沈惜禾怔住：“……”

许怀柔眼里有一丝光，深吸了口气，说：”你是不是很意外，我怎么来到这里。”

“你来找我，有事问我对不对。”

“是。”

两个人远远的看着彼此，每一句话皆是难以开口。

“怀柔，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本来想好跟你坦白一切，可是不知从何开口。”

许怀柔捏紧手指，正色她，认真道：“那一夜的人，是你对吗。”

一直忘记告诉我一件事。”

沈惜禾睁大眼睛，默了默，忽而垂下眼睫，“你都知道了……”

许怀柔笑了一下，却比哭还难受，“我想问你，为什么你要这样做，我其实并不值得这样。”

她幽幽开口：“怎么会不值得，能给喜欢的人生个孩子，我心甘情愿。我一直在等你，始终没能等到你，所以我才做了这样的决定，我知道这样很偏激，你不会喜欢，可是做都做了，我不后悔。”

许怀柔讶异的看着她，手指微微蜷缩，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胸口蔓延。

咚的一声。

她感受到自己的心臟在体内跳的极为强烈，还很痛，被什么拉扯着。

换作以前，她听到这个会很开心，真心的开心，可是此刻以这种方式知道真相，如同万箭穿心，痛苦不堪。

她不该被牵扯进来的，这是她跟孟蓝的结局，为什么变成这样。

“你恨我做这个决定对不对。”沈惜禾问。

许怀柔没有说话，压根说不出来。

“怀柔，如果我不去提前查找你留下的资料，孟蓝便会去查，到时候做出这个决定的是她，我那时候在想，我不知道你去哪里了，害怕再也见不到你，才会想留个念想，留在身边让我时刻看着她，便会想到你。”

许怀柔喘了一口气，竭力克制自己心里的愤怒与无奈，睫毛有些潮湿，声线沙哑道：“你不该这样做，你不该这样。”

沈惜禾蓦地窒住，冷笑：“是我不配有你的孩子是不是，还是说你并不爱我，你爱上的是她。”

“……”

她但觉委屈，忽的红了眼睛，在许怀柔面前，自己像是个笑话，连一丝尊严都快被践踏彻底。

沈惜禾扯了扯嘴角，尽量让自己表现的镇定，说：“你听到这件事，不应该是高兴的吗，如果你爱我，你应该表现得很开心才对，为什么隔着这么一段距离，我看着你，仿佛触摸到的是你的绝望，是那颗死掉的心。这样的你，让我感到好陌生，好陌生。许怀柔，我郑重问你，你到底爱不爱我？”

许怀柔听到这句话，登时没有反应，连着呼吸都静止了般。

不知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