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架不住妈妈的爱心投喂,满载而归。
回去的路上,烟花渐渐少了,一轮皓月当空,更显清冷寂寥。
正值深夜,愈发冷了,连路边的熏衣草也在瑟瑟发抖。
南熙用食指勾着购物袋,其余的手指都缩进袖子里,时不时呼出一团白气,冷得发抖,恨不得跑起来。
偏偏购物袋另一侧的陈千盈依然慢悠悠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南熙索性主动说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你刚回到家的时候,我就看见你莫名其妙地开始笑,和明诗一模一样,”陈千盈犹豫着开口,“熙熙,你和明诗不会是……”
南熙:“……当然没有。”
陈千盈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们俩在一起了呢。”
顿了下,她反应过来,“那你笑什么?和谁谈恋爱了?”
这次轮到南熙欲言又止。
她踢着路上的小石头往前走,轻声说:“你还记得薄时月吧?”
身侧传来一声辨不出情绪的轻嗯。
南熙的脑子里乱糟糟的,断断续续道:“最近我们又……联系上了,她……经常来花店买花……毕竟是顾客嘛,我也不能赶她走,所以一来二去就……又熟悉起来了……”
短短一句话,她不知道该如何措辞,硬生生花了半分钟才说完。
不敢看妈妈的神色,她深深吸了口气,索性坦白:“我也很苦恼这段关系,我也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可是我们总是藕断丝连,怎么分也分不开。”
她试图询问过来人的意见:“妈妈,你说我应该怎么做呢?”
沉默时,能听到风声。
擦过脸颊,拂过鼻梁,钻进耳廓,每一处都不放过,寒意便一层一层地累积,直至将人冻僵,再也迈不开步伐。
陈千盈停下脚步,看着被冻得鼻尖红红的女儿。
“不如彻底断了吧。”
丁香花
那天南熙从咖啡馆哭着回来的时候,妈妈刚好在客厅。
明明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是欢喜的模样,不到一个小时便满头大汗、伤心欲绝地回家,她无法解释,也无暇掩饰自己的异样,隻想回到房间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妈妈什么都没说,跟在她身后走进卧室,打开空调,又掩上门,轻轻走了出去。
等她的哭声渐渐停了,陈千盈这才敲门进来,柔声询问:“和薄时月闹别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