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躺下,一双手紧紧圈住她,双腿也缠着她,像吸人精气的妖精。
南熙呼吸不稳,“你别闹。”
当了一段时间的尼姑,她经不起任何撩拨。
“没有闹,”薄时月吐气如兰,“我想试试我们是不是还和从前一样契合。”
泪花
月亮蒙上一团轻柔的雾,月色缥缈。
南熙喜欢赏月,轻轻抬手,仿佛便能将月光揽入怀中,指尖一勾,月亮便淌了水,似乎可以感受到喷薄的热意,吹皱一池春水。
这样好的月色,十年未见了。
南熙痴痴地望着天边明月,不禁沉醉其中,时而温柔地用指尖描绘着月亮的轮廓,时而坏心思地想将月亮私藏占有。
“你说,月亮是谁的?”她故意问。
“当然是你的。”醉酒的人面色酡红,眼睛轻轻眯起,像温顺的小猫。
“永远是我的吗?”
缓了缓,她答:“月亮永远属于星星。”
夜空中只有月亮和星星相互陪伴,当然会永远在一起。
气氛渐热,薄时月顺势开口:“十年前……”
刚起了个头,南熙不再赏月,神色复杂地望着她。
“你继续,”薄时月不和她对视,望着天花板,尽力平复着呼吸,“不然我不说了。”
“你确定你现在能说出完整的句子吗?”
“当、当然……”薄时月嘴硬,“我只是……嗯……喝醉了,不是糊涂了。”
南熙隻好不再看她,继续赏月。
终于要知晓真相了,这一刻,南熙大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木着一张脸,机械地重复着手中的动作。
月亮弯成月牙,拱成一座桥,淌着水的月亮隐入云层,香熏早已燃到尽头,浓郁到极致的香草味也渐渐散了。
南熙垂眼擦手指,无意识地擦了一遍又一遍,等她开口。
薄时月拭干生理性泪水,躺了一会儿终于恢復了一些力气,披衣半坐,缓缓出声。
“你爱你的父母吗?”
南熙瞬间泄了气,这是什么鬼问题,但是薄时月向来不会问这些,想到或许与真十年前有关,她抿了下唇,用力颔首。
爸妈只有她这一个孩子,爸爸对她百依百顺,妈妈会和她做朋友,就算家道中落时也尽力给她最好的。她从小便被捧在手心里,说是掌上明珠都不为过,物质与精神一同富养长大,所以她才能成为现在的南熙。
“你说吧。”南熙将手紧攥成拳。
“当年,你的母亲给我妈妈打了一通电话。伯母说,她一直知道我们的事情,之所以没有阻拦是因为我们年纪还小,还在读书,贸然介入或许会影响一辈子,但是毕业旅行之后,你对伯母说你以后要和我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