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月小心地转了转脖子,轻声控诉:“你压的太厉害了,我不舒服。”
南熙好整以暇,“昨晚我压得更厉害,怎么不见你躲?”
话音落下,震动声仿佛响在耳畔,还有那一抹充满玩味的、恶劣的笑。
薄时月红了下脸,“想躲,你没给我机会。看电影吧。”
“我看是你年纪大了。”
南熙嘴上不饶人,身子却已经坐了起来,帮她揉捏肩颈。
“确实不小了,马上奔三,”薄时月黯然道出事实,转而又笑,“不过,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你和我同岁。”
南熙轻捶她一下,哪壶不开提哪壶。
闹了好一会儿,终于好好看电影了。
这部电影南熙看过很多次,所以就算其中一段没看,她也印象深刻。
“thisiscalledouit,sweetheart”
南熙和尼克同步念出台词,然后一脸求夸夸的表情看向薄时月。
薄时月点评:“记忆力不错,台词清晰,发音很好。”
南熙按了暂停键,“你来念一遍。”由薄时月说出来,肯定另有一番风味。
“thisiscalledouit,sweetheart”
标准的美式英语从薄时月的口中流泻出来,与生俱来的清冷感与台词的慵懒感碰撞,炸出无数火花,点燃了南熙的眼。
“真好听,”南熙亲了她一口,“去美国十年果然有用。”
薄时月原本还笑着,闻言顿时收敛,无措地看着她。
不管是美国还是十年,她一直对这样的字眼避之不及,骤然从南熙口中听到,一时慌了神,不知该怎么接话。
“干嘛啊,你怎么避如蛇蝎似的,难道是什么禁忌的词?”南熙笑着,“这又不是在晋江写小说,还能给你口口了?”
她明白薄时月在想什么,这也是她从前极为在意的事情,像一根刺一般扎在心口,提一次便疼一分。
但是现在,一切都随风而逝了,她不会再多想。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我的sweetheart,南熙亲亲她的额头,想让薄时月也放平心态。
薄时月被她逗笑的同时,眸中也涌出泪花。
“看来也是被晋江迫害过的人,瞧瞧,听到这两个字就受不了了。”
南熙一边揶揄一边帮她擦眼泪,用实际行动告诉对方,她根本没有在意,那依然是彼此人生中不可磨灭的经历,她们可以分享,可以诉苦,可以骂对方是缩头乌龟,唯独不可以藏在心底。
薄时月也明白了她的用意,安静地缩进她的怀里。
“明明是一个欢乐的治愈电影,”南熙将浸湿的纸团扔进垃圾桶,“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在看催泪大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