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月拥紧南熙,在此起彼伏的咳嗽声与哭声里皱了下眉,她可以凑合,但是南熙高烧,这么简陋的条件不适合养病。
正好有护士路过,薄时月拉住她,“麻烦开一间病房。”
将南熙转移到宽敞明亮的房间里,她依然不放心,一夜未合眼,每隔一个小时便给南熙量一次体温,生怕出什么意外。
穿着那么少的衣服在冷风里走了二十分钟,还哭得撕心裂肺,最后又做了一次,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
阳光普照之时,南熙的体温终于降到正常值。
薄时月彻底松了口气,见南熙睡得很沉,便准备去另一张床上补觉,手机铃声却突兀地响起。
她直接挂断切换静音,看了一眼依然睡得安稳的南熙,蹑手蹑脚地走进卫生间,果不其然,电话又打了过来。
“十点半了,为什么还没有到公司?”手机听筒里传来寒意彻骨的声音。
薄时月镇定地回话:“我正想找你请假。”
傅云潋哼笑一声,“多久?”
她沉吟片刻,“三天。”就算没有生病,南熙也是需要她陪伴的。
“薄时月,你最近是不是太任性了!”傅云潋压低声音怒吼,“上次直接消失一个月,刚上两天班又玩消失,你是不是以为你在自家公司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抱歉,最近事多,昨天的文件我一会儿会发过去,”薄时月诚恳道歉,“周五我一定过去。”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你是不是又和那个女人厮混在一起?”
薄时月眉宇紧皱,“我不喜欢你的用词。”
“看来我猜对了。”
傅云潋愤怒扬声:“今天下午见不到你,以后就不用来了!”
“嘟嘟嘟——”
听筒里传来忙音,薄时月深吸一口气,将手机塞进口袋,随手摸出一支烟,牙齿熟练地咬住。
“啪”的一声,打火机的火苗在眼前跳跃。
正欲点燃,忽而想起她已经答应南熙戒烟,又将东西放了进去,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
水珠顺着肌理轮廓滑落,她清醒地知道傅云潋真的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南熙离不开她,需要她的照顾。
推开门,本以为熟睡的南熙却已经醒了,双眼盯着天花板出神,悄无声息的模样,像个任人摆布的布娃娃。
不知她有没有听到她说话,薄时月抿了下唇,慢慢走了过去。
“这是哪里?”南熙看见了她,哑着嗓子开口,“我明明记得我睡着之前在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