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烟小姐,您之后打算在哪里发展呢?你会继续在海外发展,还是回国呢?……”
无数有关事业奖项的问话里,一道极其不和谐的声音响起:“荀烟小姐,您能聊一聊从前与宋家二小姐、大小姐、君小姐的桃色多角恋吗?”
此话一出,周围倏尔静了一下。
有事业,有奖项,非要问这个。
荀烟没戴墨镜口罩,潋滟生光的眼里闪过一丝踌躇,神色非常明显地顿住。
卡壳了——有戏!
喊话的记者目不转睛,试图从镜头里扒出蛛丝马迹。
这种棘手问题,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众目睽睽,有人追问也有人直播,太多眼睛虎视眈眈。
哼哼——看你要怎么应对——
记者心里嘚瑟,举着相机,后背却一烫。
毫无征兆地,他的背包向后倾斜,包里的保温杯开了盖,滚烫的水淋出来,不仅淋湿了他的衣裤,也浇透了包里的器械!
“靠北!谁碰了我的包!!”他气得直吼。他推人群,人群也推他,磕磕碰碰,相机砸在地上。
“谁推的我,谁碰的我——赔钱!!!”
男人大吼,场面乱作一片。没有人记得先前那个刁钻的问题。
助理顺势拉着荀烟进通道。
离开前,荀烟瞥了眼身边几位大惊失措但恪守职位的记者。
她对记者总有一些好感,大抵因为她年幼时接受过许多记者的帮助。
通道口,荀烟看着她们,接过记者话筒,“有些事情,传远了总会面目全非,清者自清,不辩自白。不过,无论虚实好坏,都是经验。所有经验构成今我。也请各位多多关注作品。对了,记者老师也不要再蹲机场啦,早点回去休息吧,今晚温度零下了呢。”
聚光灯重新闪烁,助理在旁舒了一口气。
荀烟老师还是一如既往得体大方。
她帮荀烟推着行李,垂眼时看到对方不知何时戴起一副珠宝手套。
助理多嘴问了句,“荀老师怎么忽然戴丝绸手套了?”
荀烟一愣,随即狡黠一笑。“为了作案不留下指纹。”
作案?
助理不解。
也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
保姆车停在巴黎北部庄园。分明隆冬,庄园的玫瑰却开得极其旺盛,月光皎洁,宾客往来,厅内觥筹交错。
这是《黑天鹅》的剧团借庆功之名举办的一场资方晚宴。
毕竟是新鲜出炉的世界级最佳演员,荀烟一入场便吸引所有目光。
荀烟一袭白裙,纤白的脖颈处一支荆棘蔷薇。乌发披在身后,未遮住的蝴蝶骨上肌肤光洁,似有翅膀破茧,展翅欲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