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烟:“我可以邀请您去我的寝室吗?”
宋汀雪默了几秒,收起手机。
“可以。”
走出学校礼堂的时候,四周下起淅淅沥沥的雨。
雨点虽小,但很细密。
夜色下,荀烟变戏法儿似的摸出一把长柄伞,撑在二人头顶。可惜,荀烟比宋汀雪足足矮了半个脑袋,把伞举过面颊,居然还是会打到宋汀雪。
在第二次把伞面盖到宋汀雪的时候,荀烟以死谢罪的心都有了。
“对不起!!!”
宋汀雪似乎叹了口气:“我来撑伞吧。”
“好、谢谢您,”荀烟小心翼翼把伞递过去,又小心翼翼问,“嗯……宋小姐,我可以挽您的手吗?”
“……可以。”宋汀雪撑着伞,看一眼她,淡然道,“荀烟,你以后不要用‘您’称呼我了。我不喜欢。”
荀烟挽着她,木讷‘哦’了声。
校园很大,从礼堂到寝室楼的路有点儿漫长。夜色如雾,雨点打击在水坑上,激起些许水花。
宋汀雪走得不疾不徐。
荀烟忽而出声问:“宋小姐,您……你觉得,我刚刚在台上,唱歌好听吗?”
宋小姐很少夸人。但此刻却由衷说:“很好听。”
空灵婉转,像山谷鸟儿的低吟。
“那……”荀烟鼓起勇气,“那我给您唱一首歌吧!”她笑着说,“从礼堂走到寝室,正好是一首歌的时间。”
破天荒地,宋汀雪没异议。
荀烟于是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let ”
“let hear the und of your heartbeat on y toes, ”她清唱,声音柔软,“let touch y ear on your chest ”
让我踮起脚尖,听听你的心跳声。
让我把耳朵,靠近你的胸膛。
“it ras cats and dogs, i’ a little akg oe, here wet with a bnket of ra, and i drea of you ”
天空倾盆大雨,我是雨中四处逃窜的老鼠,全身湿透。但此刻的我,依然想念你。
“ can you hear the ra above, it unds like a ty arch of anls ”
你能听到屋顶的雨声吗,好像天使经过时轻微的脚步声。
“please don’t leave here jt watch dance ”
请你不要留我一人,孤独地起舞。
“poté passé fouetté ”
翩翩起舞。
“the world is a drea ra, the spshes of water shes don’t you se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