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的还不止一人,“您和大小姐之间会不会有什么矛盾?”
宋汀雪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和宋折寒又有什么关系……”
门外继续说:“还有、还有您中途退场,也让股东们都很不满……她们说要向您姥姥告状……”
这些人吵得宋汀雪头疼。
宋汀雪站起身,从地上捡起一副披帛,裹在荀烟身上。
——工作人员闯进办公室的刹那,荀烟被宋汀雪藏在办公桌下。
宋汀雪调整情绪坐在桌前,鞋跟轻踩着荀烟的手。
工作人员吵闹的声音,荀烟已经听不见了。
她只是忽然想到,几分钟前,自己问自己的那个问题——
宋汀雪眼里,她到底是什么?
原来是……一只见不得人的宠物。
清醒的一瞬间,痛苦席卷少女年轻的心臟。
她不知道那些工作人员又问了什么,不知道宋汀雪如何答。她只是靠在宋汀雪腿侧,面上全是咸湿的水汽。荀烟无声地哭着。
她紧靠着宋汀雪,鼻尖浸在湿腻的潮里,呼吸不到空气。
快要窒息了。
好像沉溺在海里,一片黑暗,看不见光亮。
——直至宋汀雪扶住她颈后,把她从海里拽出来。
“你……”看着荀烟满面泪痕,宋汀雪也倍感诧异。“你怎么哭了?”
此刻的办公室又只剩她们二人。
“宋小姐……”
荀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觉得……我觉得您不是特别尊重我……”
“怎、怎么会?”
宋汀雪看着她,想要安慰。她把荀烟抱在身前,任由披帛滑落在地上。
宋汀雪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荀烟的脊背,安慰她。
“我没有不尊重你……”
荀烟隻觉得背后空落落的,灵魂也飘荡在空中。
她想退缩,却被掐着蝴蝶骨无法后退。
片刻后,宋汀雪让她坐在桌上,指尖缠着一丝她的头髮。“小栀,出声吧,”她在她耳边喃喃,“我好喜欢你的声音。”
荀烟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又抑製不住地开始咳嗽。
她看着天花板,胸膛因为刺激、窒息、悲伤而不断起伏。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可悲。
可悲到——甚至这个时候,她还是做不到拒绝宋汀雪。
快感攀升,整颗心却在下坠。
下坠到无尽的海底,然后彻底湮灭。
——她到底在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