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齐堇玉叫得很凄惨。她隻觉得宋折寒握着自己的手腕,钳子受劲儿似的撬开了她的骨尖。
痛苦带来冷汗,沁在齐堇玉额头。
“你放手、你放开我……”
宋折寒于是轻飘飘松开齐堇玉,看着对方因疼痛而面色苍白,啧了声:“今天真是昏了头,干嘛和一隻脏老鼠多费口舌。”
荀烟趔趄赶到楼外。
眼看着宋折寒再次扬起手,荀烟连滚带爬挡在齐堇玉身前,“所有事情和她都没关系……宋折寒你放过她……”
“你……宋汀雪呢?”看见荀烟,宋折寒微不可查皱起眉,“宋汀雪还在车里面?”
荀烟抱起玉子,哭着点点头。
宋折寒立刻看向助理:“你先找辆别的车,把荀烟送回别墅。”她瞥一眼荀烟,“行了,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哭的。”
那夜,宋家别墅。荀烟几乎被助理丢进房间,再一个外锁锁紧房门,被关了禁闭。
她一整个晚上都没有见到宋汀雪。
次日黎明。
锁孔传来声响,荀烟望过去,入眼是宋折寒的脸。
荀烟坐在桌前,神色木讷地看着她走近。
宋折寒居高临下俯视她,伸手搭在荀烟脖颈。
见荀烟躲避,宋折寒失笑:“逃什么?又不是要吃你豆腐。”她的视线徘徊在荀烟衣领,“听说宋汀雪把扳指系在你身上了?”
荀烟淡淡问:“要收回去吗。”
宋折寒没答她,只是又拉起荀烟的手,佯作讶异地“哇”了一下,“瞧瞧你的腕表……巴黎情人桥,即便现在拿去卖,应该也能换一辆卡宴吧?”揶揄笑了笑,“小扒手,你的手腕上,有一辆车的价值哦。”
荀烟只是机械地再问,“要收回去吗。”
要收回去吗,还是要再加一些使用的费用呢?荀烟沉默地想,宋家终于要开始和她算总帐了吗?
宋折寒却说:“不。不会收回去。我们送出礼物,从来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但我们没有回收的道理,你却不能没有报恩的道理。”
“小扒手,这些日子,你的宋小姐一直在为公司洗髓伐毛,摧陷廓清。变革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况上头又有老古董压製,这个不让动那个不让动的——宋汀雪好不容易硬气一把,现在却又……被你气得不得不中止工作。这可把一切都惹得一团糟。”
“中止工作?”荀烟抬起头,“宋……宋汀雪她怎么了?”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了。”宋折寒面无表情地说,“荀烟,你的宋小姐呢,她想做的舆论公关目前还没什么前景。要么运转要么统筹,本来这些事情我去做就好。但考虑到你作为新人演员在《荆棘鸟》的表现与风评,我又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