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烟不禁问:“宋汀雪到底怎么了?她现在人在哪里?”
“她在加拿大。”
宋折寒却不再说下去了。
她从合同下抽出一份剧本,“先看着吧。一个赚快钱的偶像剧。”
荀烟发愣地看着剧本。
翻了几页,她又把剧本还回去,满脸写着抗拒。“开篇就是亲热戏?吻了半个小时还不分开?”
宋折寒忽然笑了,大概笑她矫情。“怎么?宋汀雪没教过你接吻啊?”
“……”
宋折寒这么一问,荀烟居然有些恍惚。她想到从前许多情迷意乱间,自己也曾壮着胆子抱紧宋汀雪,伏在她胸前抬头,迷迷糊糊要索吻。
可是宋汀雪只是轻笑一声,侧身别过脸。都避开了。
“……没有,”荀烟喃喃,“她从未吻过我。”
宋折寒稍有一愣。
“隻做爱,不接吻?”她吐槽,“这又是什么离奇操作?”
宋折寒抽开剧本,随手翻了下,最终还是妥协。“行吧,之后接戏我让她们替你留意下。”说着,她错开脸,“别到时候宋汀雪回来,质问我为什么把她可怜小猫的初吻浪费在无聊的试验上了……”
这大概是荀烟最后一次听到“宋汀雪”三个字。
再往后,宋汀雪像是从她生命里消失了。
同时,荀烟被委婉告知,自己不能再住在宋家别墅。
她辗转在片场。
荀烟接那些剧本,进出不同的横店剧组。保姆车上补眠补妆,偶尔还补课——是的,她还需要利用闲暇时间读书。
在a大艺术学院,读书读到一半进入娱乐圈的并不是少数,老师早也见怪不怪。教务处给荀烟批了免听申请,隻提醒期末别缺席考试。
荀烟不担心成绩,只是感慨,万幸从前听课虽不专心,但备考好歹认真,延续着先前的学习模式,成绩不至于太难看,更不会影响毕业。
唯独觉得,真的对不起李徽。
但对不起又怎样呢?
一个谎需要一百个谎来掩盖,如果无力再粉饰,那么心照不宣遗忘,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荀烟偶尔觉得自己很怪异。对人情算得上淡漠——那为什么偏偏对宋汀雪这样赤忱?
她厘不清原因,思绪却在不断游离。
她想起初见,z城街道人影憧憧,年轻女人清冷如雪,明净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