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语冰戏龄不短,却一直不温不火。荆棘鸟之后,她如愿红火,但是……
被扒得体无完肤。
她没有后台撑腰,公司也是小作坊,根本护不住她。出席演出出言不逊、小号言行举止不佳……
那段时间,就算她路过刷条帖子,都能被恶意曲解。
没有一个人经得起这样的审视。
除非脸皮够厚,或者藏得够深。
铺天盖地的谩骂里,假的也变成真的。
等荀烟发觉,路语冰的抑郁症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
路语冰会在电话里,一边叫她“小岛”,一边隐忍地哭泣。
原来路语冰也走不出那座小镇。
无数夜深啜泣,她们交心。那时的路语冰太脆弱了,什么都向外说。
荀烟倾听,偶尔回应。
“小岛……”路语冰说,“其实,我还是有些担心你。你这些年,还跟在宋二小姐身边吗?”
“……嗯。”
“你还喜欢她吗?”
“……”
那个靠坐在摩天大楼顶层夜里,情随事起,荀烟说起z城的事情。
她换了一种方式说出来,用了不同人称。但表达里的情绪很浓,悲哀,劝诫,不知所措。和路语冰异曲同工。
荀烟拿着手机,坐在落地窗边,看夜色车水马龙。
正说着,却是,一杯冰冷的红酒浇头而下。
宋汀雪的声音冷不丁出现在身后。“小栀,你把从前z城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路语冰了?”
“我……”
却来不及反应,宋汀雪揪起荀烟湿漉漉的衣领,把人压在地上。
手机摔在一旁,路语冰的声音逐渐模糊不清。
荀烟怔怔地抬起眼,“宋小姐……”
屋内漆黑,只在室外有光。a城夜景不休,斑驳陆离的色彩照在宋汀雪面上,勉强映出一片清冷。
但当那些光亮触及她漆黑的瞳仁,便被尽数打散,消失不见。
宋汀雪的瞳孔,幽暗如夜色。
宋汀雪不由分说按住荀烟,掀开衣摆。
电话里,路语冰隐隐约约地唤她;“小岛?……”
荀烟挣扎着要去拿手机。宋汀雪见状,却笑:“不用挂断,就让你的朋友好好听着。听你那些……混乱又失控的嗓音。”
话音落下,她用力,捉紧荀烟脚踝,几乎把人对折。
荀烟咬着牙:“为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宋汀雪压製她,“你们在剧组,戏里戏外拥抱太多次。小栀,我让你们离远点,是你不听话。”
“可是她……”
“没有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