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烟?”
荀烟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退开几步:“拜。”
“喂!”凯特一激灵,酒醒了,“荀烟,你什么意思?!我们不是在一起了吗?”
“不是试试吗?”荀烟困惑,“刚刚试了半小时了,不合适,分了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笑容恶毒又恶劣,像条毒蛇,阴冷没人性。
凯特急了:“你……你这是骗人!”
“对啊,”荀烟坦然,“我就是个烂人。”
夜风里,黑色风衣的女人叼着一支没点着的烟,还真有那么点烂人的样子。
凯特趴在车窗上哭了。
她哭了许久,呜咽声弱下去,荀烟微不可查叹了口气,语气柔和起来:“凯特……人有时候喜欢上的,都是自己赋予别人的光环和幻影。你该庆幸,早早地知道了我是个烂人,还没付出太多沉没成本。”
荀烟絮絮说着,自贬还挺认真,“我出身很差,过得也很差。前二十年没活过,现在也还是个死人。”
其实凯特和荀烟根本没那么熟,也不知道荀烟在国内的经历。但不管说的真话假话,拒绝的意思都很明显,凯特啜泣几声,妥协地走了。
的士渐渐离开视野。荀烟靠在路灯边,汁源来自q裙爸留一齐齐散散零四整理,欢迎加入嘴里虚虚叼着那支烟,她摸出打火机,可惜打火机不防风,怎么也点不燃。
她自暴自弃吐掉烟,塞进口袋,又回头,向空荡荡的街道轻笑:“宋小姐,偷听的感觉怎么样?”
偷听被抓包,宋汀雪落落大方走出来,反而心情不错。
她问:“你本来就打算骂退她的,还是知道我在偷听,才出其不意?”
“本来就是这么想的。我又不喜欢她。”
荀烟低着头,视线追着自己影子的轮廓,没看她。
宋汀雪不介意。也不知道被哪句话戳中了,心情好得要开出花来,又说:“呵,剧团的人怎么好意思起哄?她们不知道你有君彦己?”
荀烟思绪一顿,随口道:“早分了。”
宋汀雪却捕捉到她神色里的异样。“荀烟,你说实话——你和君彦己根本就没有在一起过,是不是?”
“是。”
完全出乎宋汀雪意料,荀烟答得很干脆:“是的,”同时笑容也很恶劣,“因为嫌你烦,所以撒谎骗你,希望你可以滚远点。谁想到宋二小姐廉耻心寡淡,赶着上来做第三者。”
说得很刻薄,几乎每个字眼都是衝着宋汀雪自尊心去的,刺得她五脏六腑都疼痛。可不知怎么的,此刻站在荀烟面前,宋汀雪恍若有无数的好脾气与勇气,她踮起脚,有些期许地问道:“所以小栀是因为我,才说的谎……”
“——宋汀雪。”
荀烟眯起眼,一脸嫌恶,显然是忍她半天了,“宋汀雪,你能别这么说话了吗?装可怜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