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可能宋汀雪的心狠手辣正中宋凭阑下怀, 让她心花怒放, 顺手拨去三成股份,这太荒谬。
“股份呢?江晔这事和你们的竞争关系又有什么联系?”
“我不是早说了吗?江晔的事情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宋折寒一拍桌子,“但是,江晔没了, 江家的资产就完全归宋汀雪了, 她身上的砝码急剧增多——”
“她身上砝码增多, 害得你股份尽失, 被发配边远地区?……”荀烟困惑,“还是说不通啊, 没有直接逻辑关系。”
“我说了,本来就没有关系。就是因为竞争关系,她强了, 我才有危机感。”
荀烟车轱辘地问:“那你的股份是怎么回事?”
“……这是另一回事。和你无关。”
宋折寒有点不耐烦。看荀烟犹豫, 她干脆用利益诱惑:“反正你也不喜欢她了,和我联手,把东西夺回来, 到时候你要继续当影星, 或者进商行工作, 我给你保驾护航。资金不是问题,技能也不是问题。”
荀烟却笑:“我发现你们宋家姐妹都一个样。明明手里一根毛也没了,还总爱许空头支票。”
宋折寒呵了声,“商行回到我手里,不过时间问题。你真以为宋汀雪这身子骨能撑很久?荀烟,你最好前期就站队正确,别临时倒戈。我到时候可不收留你。”
“估计您到时候不仅不会收留我,还会斩草除根吧?”
“说不准哦。”宋折寒耸耸肩,“而且我让你做的并不难啊,只是别见面。我不明白你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荀烟喃喃:“确实没有。”
两人不约而同沉默了一会儿。
漆黑春夜里,咖啡厅也要打烊。宋折寒站在店口,压低帽檐,面带笑意地看着荀烟:“合作愉快。”
凌晨,荀烟站在公馆后花园,借着月光和齐堇玉发信息。
巴黎和苏黎世没时差,都半夜三更,两个夜猫子聊得很顺畅。
宋汀雪发现自己被拉黑了,没有劈头盖脸兴师问罪,反而曲线蜿蜒去找齐堇玉——荀烟是有点惊讶的。
“她明面上找你做什么?”
“找我烧珐琅彩製啊!真见鬼了,她连东西都准备好了!”
“她打算烧一个什么?还是随便学学?”
“她打算烧一支白色蔷薇。”齐堇玉回,“大学那会儿,荆棘鸟剧组里,我不是教你用珐琅烧了一朵白色蔷薇,记得不?她想学这个。”
荀烟思忖几秒,齐堇玉又叭叭发了一条:“哎呀,其实见了面之后,她态度都挺好的。不过我也听你说了她的变脸绝技,不敢掉以轻心。恐怖,恐怖,令人发指。”
“玉子,你最近文学素养好高,又是成语又是歇后语。昨天还说了醉翁之意不在酒。”
“……”齐堇玉暴怒,“你能不能严肃一点!”
荀烟发了个哈哈。
宋汀雪为什么要做白蔷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