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初有些无奈:“你把我绑成这样,我怎么喝!”
苏清越笑笑,挪了个位置,坐在她身旁。
她端起易初面前的茶,递到她唇边,温声道:“喝吧。”
易初瞪了她一眼,低头就着她的手恨恨地喝了一大口茶!
“咕咕咕……”
她气死了,玩了好一会茶水,才将它喝完。
苏清越撤杯,夹起一块糕点放在她唇边喂她,温声劝:“我知道你很着急她的安危,想尽快出去。”
“但你自己身体亏空败成这样,她要是换回来,看到你这样也是很担心的。”
“你这么一直糟蹋自己的身体,究竟是想救她,与她长相守,还是只求昙花一现的欢愉。”
易初望向她,目光极为平静:“你又没有爱过人,你怎知我心里有多慌乱。”
苏清越又夹了一块糕点,与她道:“我虽没有爱过人,但我失去过至亲。”
“失去至亲至爱,都是一样的疼痛,我知道的。”
人心都是肉长的,无论修为多高的修士,总有自己的软肋。
苏清越的软肋就是她的母亲,只是她的母亲早死,所以软肋之处长出盔甲,是她所向披靡的力量。
从前读原着的时候,易初就在苏清越身上感受过一种水一样蓬勃的力量。
光而不耀,静水深流。
这说的就是苏清越。
如今与她待在一起,易初更加深刻地感受到她身上沉淀的蓬勃生命力。
真奇怪,明明是书里更纯正的正主就在自己身边,她心里却生不起任何一点涟漪,反倒满脑子都是自己的清越。
可见人只有切实地与一个人相处过,培养出感情,才知道那个人对自己有多宝贵。
珍贵的,永远是她们一起共度的时光。
而不是认识的这个人有多优秀。
易初的心逐渐平静下来:“那依你之见,我们该怎么做?”
苏清越又给她喂了一块糕点,想了想道:“我觉得这不是我们能做的,而是沈落怎么想的。”
易初不解:“沈落是怎么想的?”
苏清越点点头,望着易初道:“你要是沈落,面对一个这样的爱人,你会怎么做?”
“怎么做……”
就在这时,一阵唢呐声从远处传来,搭配着欢庆的铜锣声。
孩子们惊呼道:“成亲喽,成亲喽……”
“接喜糖……接喜糖……”
嘈杂声入耳,朝她们纷至沓来。
易初听着这世俗的欢呼声,望着眼前的苏清越,想到的却是自己的清越:“我希望她能够想起我们之间所有的一切,身体健康,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