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衣神色郁闷地剜她一眼,把人拉过来往座位塞。
老弱病残座位,挺适合她的。
又弱又有些脑残,都占了。
教她练胆子这条路,真是任重而道远,比语文课文还难背。
她突然想起了长大之后的楚纱,也不知道后来楚纱是怎么变得和人交流自如的,突然有些想去请教一下那时候的楚纱,问一问她。
明明记得有次在超市的时候,有人插队到楚纱前面,楚纱当时很从容的和那人说:请不要插队。
语气温柔而坚定。
那人被这么一说,脸色一变看了看后面排队的人,推着推车走了。
或许是把楚纱当成自己的责任太久,裴衣下意识觉得,应该让楚纱过得更好一些。
比如为了以后能好好生活,把胆子练大一点,也是自己的责任。
况且,她这也算前妻,不能真的不管。
她想都没想的一个方向是:完全不管楚纱,甚至不带她上学。
就这么任她自生自灭,才没有熟悉的机会。
周奶奶的散打班在铺面的二楼,昨天临时找了个她带过的市oga女队的队员来这里教一下,让三个小的在后面矫正动作。
八点,周奶奶的上午青幼年辅导班还没来人。
裴衣隔了这么多年又回到熟悉的地方,做事情上手很快。
那扇门要提一下再开,她提门的动作,很是顺手。
在里面坐了会儿,门口进来个人。
“小衣来啦。”周奶奶今年也六十二了,身体硬朗得很,只是如今这里不收大点的人了,怕教起来累。
她记得孙女说裴衣要带人来上课,楚纱在旁边被挡住,周奶奶一时没看见,就问:“你带来的那小孩儿呢?”
裴衣一偏头,身边露出一个人:“这里。”
周奶奶一笑,打趣道:“哟,这么大的小孩儿啊。”
楚纱耳朵不明显的渗着红色,她抿了抿唇,不好意思道:“奶奶好。”
周奶奶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们一眼,笑眯眯地走开。
她手上拿着本书在看,是裴衣刚刚给她的。
上面是一张人体结构图,旁边注释着按照现在的法律,打哪里只能算轻伤或者不算伤。
还有这种东西,她倒是没见过。
有了书,她看的很认真。
陆陆续续来了小朋友,年纪在七岁到十一岁,有的是培养兴趣,有的是正好住得近,送过来玩玩。
周丹扬和方汀进来,看见楚纱,热情的打着招呼。
“你也来了楚纱。”
方汀这么说着,坐到楚纱旁边,手上的水分她一瓶。
楚纱接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