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闻起来,就很安心。
贴在这里,不想分开。
等了很久还没等到回话,裴衣想低头看看,刚一低头就感觉眼前头晕目眩,身体往下沉,她这次易感期本来很正常,腺体没有红肿,精神也没有很亢奋,现在陡然被雨水这么一激,人就有些站不住了。
她听见自己说话的声音有些低弱:“你先松开我,我头晕。”
怀里的人没听见,雨水顺着流进她的口中,刚刚的伤心一扫而空,双臂越发肆无忌惮的收紧,好像贴得越近,离那种香味就越近,几乎要把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等到裴衣已经开始把她往后推,推了四下才让她回过神来。
哭完觉得这样有些丢脸,楚纱还在想着该找些什么借口,一抬头,就看见裴衣眼神有些发散,红润的嘴唇下泛着一丝苍白,裴衣的手挂在她身上勉强站住步子,声音虚虚地说:“我有些不舒服,等我好了,你再和我说谁欺负你,我们先回家、换身衣服、我先休息一会儿”
说到后面都有些接不上气来,她比淋雨久的人更显疲惫。
楚纱慌了,眼眶和鼻尖还红着,松开勒紧的手,看见雨水顺着裴衣的下颌连成串的往下流,匆忙地去拿地上的伞。
没有打伞,两个人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路灯的光不明亮,在涓涓流水像是光带从她们身边滑过,借着那丁点光线,楚纱看见在身前人领口外露出的肌肤上,有一条红线开始显形。
那条连接着腺体的红色血管平时极为隐秘的隐藏在动脉周围,大有一副缠着动脉一损俱损的毁灭感,现在随着颈部动脉的跳动,它开始跟着脉搏起跳显出一番招惹姿态的艳红色。
白玉上的血痕,每一次看见,她都觉得书里的描绘有了模样。
楚纱被那里的美景吸引,白肤红痕,诱人如雪层下伸出的玫瑰,隻一眼就移不开视线。
“你扶我一下。”
裴衣脑海里有些恍惚,没有注意到楚纱微妙的神情,只是声音越发轻,抬手的时候顺手理了下楚纱额前的碎发,而后把手往身前人肩膀上搭,让楚纱把她先扶回家。
楚纱反应过来,撑着伞一隻手往后搂住她的腰,原本很正常的搀扶动作,她的手却热得厉害。
她很少去碰裴衣的身体,分化后几乎没再碰过。
周丹扬和裴衣的接触界限很模糊,她们从小玩到大,偶尔走路都是挤来挤去,楚纱对周丹扬的羡慕主要是,如果她也和裴衣是很多年的朋友,那走路的时候,也可以模糊alpha和oga的界限,就这么打打闹闹吧。
裴衣压在她肩膀的重量不沉,好像只是需要一个支点。
进了家门,两条湿漉漉的水痕从门口拖到二楼,到了房间门口,裴衣抵住门框,死撑着说:“你先回去吧,等我好了,你再告诉我谁欺负你,记得提醒我,我有时候起来不记得事情。你衣服也湿了,赶紧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