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沉浸在这种如坠云端的感觉里,才知道,为什么要去问alpha要信息素。
如果抑製剂是平复治疗的良药,那alpha的信息素就是把发情期的精力彻底耗完的毒药。
她的手指陷进裴衣身后的校服里,不断收紧手臂怕她离开,几乎要把贴身的人淬进自己的骨血里,脸庞不正常的潮红带着急促压抑地呼吸,细碎的发被打湿沾了几丝在额间,连带着侧颈也有汗渍。
标记完成时,楚纱微微睁大眼睛,空气中最后散落的温和的木檀香衝入鼻腔,飘荡到了她的整个世界。
不管是临时标记还是永久标记,都是一种烙印的别称,抑製剂对所有人都有用,裴衣可以靠强效抑製剂瞬间清晰,可是信息素给人的感觉,比让人能上瘾的药还难戒,有的oga一旦开始走上临时标记的路,就再也不会想要抑製剂了。
她从书店回来之后那种低落的情绪在楚纱选择临时标记的一刻彻底烟消云散,选了临时标记,就是选了她。
今晚回去得确实有点晚,这段回家的路上杨阿姨打了好几个电话,说马上到家那边才放下心来。
楚纱臊得不敢抬头,等到裴衣背着她到家门口,放下的时候她还趔趄了一下,被扶住的手似烈火烧过,要是刚刚裴衣放开她帮她捡书包的时候,那支口服抑製剂没有掉出来,她也不至于现在还不敢抬头。
“你的包。”裴衣声音轻得她心里一软。
她躲着裴衣的眼睛,接过出现在视线里的包,楚纱的腺体那一块已经没了痕迹,她其实隐约感觉裴衣临时标记的时候一直在舔她的腺体,根本不像她听到的那样咬住,但是临时标记也完成了,她不懂是不是该这样。再看向裴衣脖颈上被咬出的带血牙印、手肘上被她推到墙上时擦出的伤,不放心地说:“你一个人可以处理的吗?”
裴衣摇头:“不可以。”
“”
“李阿姨”
裴衣打断她:“我妈会骂我。”
这一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或者说,高三开学这半个月以来,发生的事情太多,楚纱闻言,试探地说:“那我帮你上药?”
裴衣往后退了半步,让出去她家的路,“走吧,我家有碘伏和纱布。”
进了院子,开门的时候裴衣探头看了一下,一楼没灯她妈也不再,要么是在打牌没回来要么就是睡了,她们轻手轻脚的进去上楼,裴衣避开伤口衝了凉之后,拿着药箱上来,看见楚纱一脸紧张的坐在她床位,突然有点想笑。
热蒸汽让伤口的那一段看起来愈发骇人,楚纱拿棉签沾了碘伏,有点不敢下手,裴衣把她散落的头髮拨到耳后,给她报时间:“十一点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