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算。
就是缠死了都得算。
她就是要等楚纱自己说。
除了楚纱,旁边的两个人都只看见她嘴唇动了动,表情有些茫然,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眼瞳忽闪忽闪的,楚纱认得这是什么表情,小时候,等着李阿姨从超市里带好吃的回来时,她和裴衣就在院子里搬上小凳子坐着等。
那个时候裴衣也这么坐在小凳子上,规规矩矩地圈着手臂压在膝盖上或单手支着下巴,时而拿手指在雪上画画。
小时候的南方总下雪,年岁渐长,连雪都少了。
楚纱语气坚定地说:“算!”
又看向那两个人,脸有些烧、红着耳朵点点头。
说完有些诡异的安静,周丹扬没话找话,戳了戳裴衣脖子上贴的膏药:“你的动脉落枕了?”
又戳了下裴衣的手臂,手臂是真伤,裴衣疼得一缩。
方汀没错过楚纱的耳朵变得更红,她对临时标记这事熟,有些因素不可控很正常,方汀会意的把周丹扬的手往下一打:“别动她,吃你的。”
她去端面,顺带着拿了筷子。
周丹扬闲不住,又问裴衣:“你这喉咙真不行了?”
裴衣摇摇头,楚纱帮她说:有点失声。
周丹扬满不在意地复述一句:“哦,失声了啊。”
一直有点空耳的方汀刚走近,端面的手一抖,汤汁溅出来到手背上,还好是温上的骨头汤不烫人,老板拿抹布过来擦。
她和宋雨才走到临时标记这一步,现在她们都能大大方方的说失身了?楚纱怎么突然这么放得开了。
她悄咪咪的发消息给宋雨:【她们比我们想象得要进度快很多】
【快多少?】
【快到,说不出口的多少】
那边回过来一张表情微妙的小猫表情包,附带新消息:【欠我的一件事情,我慢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