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一思考,发现除了裴衣说的,很难想出别的两个字。
但她真没这个意思。
认真想了会儿,迟疑地说:“室友?”
“室友啊,可是有室友会问别人要临时标记吗?”裴衣把手上的碗递给她衝水,挑了挑眉。
楚纱警惕地看了眼厨房外,电视里欢快的声音掩盖了她们的私语,见没人听见,沉默几秒,接过那个碗,改了口:“那应该就是同居?”
两个字说出口,心臟莫名被敲得震响。
裴衣复述一遍,改掉疑问地语气:“是——同、居!”
后面两个字特意拆开,一字一顿,咬字清晰。
厨房里灯光明亮,洗碗的碗盘要是能反照,也能诧异脸红的姑娘如此好看。
大学同居,楚纱想都不敢想,不过也就是说等上大学了,就跟裴衣住一个房子吗。
楚纱视线又看过去,声音轻缓地询问:“那你来看雪吗?”
裴衣洗着碗,唇角弯了起来:“雪挺好看的。”
楚纱歪头,觉得这个答案不是那么明确,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也得想想,矜持总是被裴衣给磨碾着,她声音忽然有些急切的确认道:“你来看吗?”
“我挺喜欢雪的。”
“”
沉默几秒。
等楚纱的矜持消磨殆尽了,她习惯性地抿了抿唇,知道裴衣在逗着她玩,就是想听她说她要听的,紧张地吞咽一下,手里的盘子仿佛要被捏碎。
她红着脸扭捏地问:“你来同居吗?”
到时候读大学,她们都十八了,同居应该没关系。
忍笑是件很难的事情,裴衣终于忍不住地笑了,眼眸稍稍弯起,自顾自的把手里最后一个碗洗完,又衝洗掉泡沫,开始收拾水槽,还把楚纱手上的手套脱下来挂好。
动作不急不躁,像是在惩罚某些人的嘴硬。
楚纱一直盯着她看,人都等急了,还要看她擦灶台、洗抹布、拧干抹布、晾抹布、脱手套、看着她笑。
楚纱还没意识到,自己被裴衣完全钓着走。
等完全收拾好了厨房,裴衣又把水打开,单手撑在灶台上,斜着身子,在水声的掩盖下,语气很郑重地笑说:“我接受楚纱同学发起的大学同居邀请,并向你发出同样的邀请。请求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