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后睡一晚都没了。
楚纱脸上没有异样,心里很是不快。
等到结果练习册的时候听裴衣补了句下周不能亲我的时候,她闷闷地哦了一声。
感受到她的情绪,裴衣也没什么办法,只怕在这么下去,楚纱满脑子不是亲就是抱,现在才十八岁,得多久她才会腻。
虽说腻歪点她不反对,可也不能总是这样,连生活都不要了。
她当然希望楚纱爱她,但是这种爱的前提之下,一定要先为自己考虑。
可以沉迷,不可盲目。
所以,她总是希望楚纱变得更独立一点,但是又不希望楚纱太独立,这种矛盾的想法在她心里交织成杂乱的网。
只有一点她很确定,楚纱不能因为她而失去自己的想法。
就像现在这样,楚纱想为了挣钱而以后去学金融,楚纱不喜欢金融,只是想让她们生活得更好。她很讨厌自作主张的人,但无可否认自己正在变成那样的人,她蛮横的觉得,楚纱不用去学那些不喜欢的,她去学就好,上辈子做摄影师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把金融当工作赚几年前,退一万步讲,再废一点,去讨好丈母娘混饭吃也没关系。
她们商量过这件事情,楚纱被说得放弃了金融,只是该学什么还没想好,准备到时候考完在想。
楚纱说:“你也去学喜欢的,到时候我们不用花很多钱,又不喜欢买奢侈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最重要,这可是你说的。”
“可是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什么。”裴衣那时也茫然起来。
现在两个人仍未想好该学什么。
“天黑了。”裴衣无视因为错了一道题后,那张脸上流露出的失落神情,望向暗沉的天空,“可能会下雨,我帮你把东西拿回去,晚上你在家先把作业写完。”
楚纱小声嘟囔着。
裴衣没听清,问她:“你说什么?”
楚纱假意低头收拾东西,一声不吭的往外走。
心里默想:叫住我问一下,快问我,怎么还不叫我。
她走得很慢,慢到时间好像是停滞的。
走了一会儿,没人叫住她,她自己停住了,有些赌气的回头一看,裴衣在那儿盯着她饶有趣味地笑,走过来,路过她身边的时候若有所思地抬眼看了看高处,看过去,眨了眨眼睛,弯眸一笑:“今晚亲我这周的最后一次?”
“好。”楚纱眼睛忽地变得格外明亮温柔。
“所以,你刚刚说什么?”裴衣问。
楚纱眼神闪躲,躲不过了才说:“你怎么,又老又小的。”
明明两个人一样大,裴衣格外喜欢管着她,包容又沉稳,好像个大人,给人很特别的安全感和难以反驳的威信。
裴衣汗颜地咬住下唇:“”
把这句话当成讚美吧,不然会在四月寒心的。
她说我又老又小,裴衣莫名有些委屈,我只是年轻的外表下有一颗成熟会照顾人的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