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态仍然端庄,雪白的天鹅颈前面,明珠清辉流溢,反射出霞色日光。
哎呀,她到底要戴到什么?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楚照心中倏然一紧,不过她还没有得到卫云舟的更多答覆,只是依然抬头,嬉皮笑脸地看着她。
尊师重道嘛。
“既然写得不错,那也应该是很厉害了?”楚照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喜悦,“而且您刚刚又说了,是按照您的标准来——”
听闻此言,卫云舟脸上浮过一丝诧异:“写得不错?”
她刚刚有这么说嘛?为什么楚照怎么理解她的话?
“呃,”楚照忽觉眼下是自己在给自己贴金,她打着哈哈道,“对啊,这‘原本’就写得非常不错嘛,是我平生见过最好看的。”
吹牛不打草稿。卫云舟淡笑一声:“哦,那你见识是不是太少了,以后要是见到别人大书法家写的,怎么办?”
文盲还讲究这些啊。
楚照撇撇嘴,一副市井无赖气息:“我就乐意没见识……看了殿下的,其他人的我都一概不看了。”
卫云舟终于被她逗笑了,忽然想起刚刚的事情来。
她去对面的席上坐下,伸出一隻手来,撑着自己的头。
袖口倏忽滑落,露出里面修长莹白的耦臂。
卫云舟单隻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盯着楚照,眼尾因高兴而上翘起弧度来:“好吧,这可是你说的——除此之外,其他人一概都不看。”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在卫云舟说来,怎么就觉得有些其他意思呢?
楚照的意思明明就是书帖。算了,但是无所谓。
她顺着卫云舟的话说下去:“当然!”
然后她又用一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盯着卫云舟,眼睛中充满了求饶:“字也写了,承诺也做了,殿下能不能放过我一马?”
能不能赶紧把那个蓝色的药盒还给她!!!
找不到钱霖清,眼下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嗯,”卫云舟答得疏冷,拿出那个蓝色药盒来,铿然一声放在桌子上面,“就在这里。”
一见梦寐以求的药盒,楚照立刻两眼放光——她伸出手去拿。
手马上就要碰到药盒,就在咫尺之间的时候,一隻修洁的手却突然又按了回去。
冷白指骨,在将夜的天色下愈发白皙起来。
楚照:……
她抬起头,对上卫云舟似笑非笑的眼睛:“等一下,别这么急。”
玩不起别玩!!!她微恼,但还是心甘情愿地收回了手。
“怎么了?”楚照尽量让自己显得心平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