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没办法。”钱霖清忽又吐气,转而微笑,“您比我厉害多了。”
二人同时扬唇,视线交汇,联结就在此刻形成。
她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
楚照好奇,问了一嘴。
“这个不难,李相孙子出行有人保护倒是正常……但是您的护卫怎么偏生是那些人?”钱霖清笑嘻嘻道,“我可被那何桓生折腾惨了,我的仇人,我自然要对他多点注意——还有您的出行时间,还有喉疾,都是佐证嘛。”
“至于您是女人……毕竟李相小孙是男子,还有您从前和我说话那股劲,让我觉得特别温暖,哦,还有今日砸东西,物伤其类嘛。”钱霖清说得头头是道,一派真诚劲头。
楚照顿觉感动,眼中甚至快氤氲出雾气来。
然后,钱霖清又笑了一下:“哎呀,其实是那日您忽然疼痛,我照着我们族人用的方法给您治了治,居然见效了。”
楚照愣是被哽住了,行,她就不该感动。
“你和何桓生又有什么恩怨?”
楚照忽而想起,在原书中,钱霖清的名字出现过,但与楚沧性格不合,分道扬镳。
如她所料,二人早有交集。
“当然是这人托我做事了,我没依他,可怜我一个流落异邦的弱女子,就这么悲惨!”钱霖清还像模像样地怎怎呼呼起来,“您可别以为他安什么好心……”
楚照抬眼:“这是什么意思?”
钱霖清交叉了十指,衝着楚照点头而笑:“他要是真心想与您解毒,为何不带您先去找其他人?”
这话,倒是突然提醒了楚照。
她忽而想起,她们第一次见到钱霖清那日——也就是花灯夜,何桓生一直寸步不离,钱霖清给了什么,他都要检查一番。
彼时,她只是以为何桓生不放心罢了。如今想来,他可能是真的不放心。
对于这喉疾,他大概更知道点什么东西。
钱霖清从袖中取出一个小药瓶,递到楚照面前:“这药物便是我托那林玉帮忙取的,您从现在开始服用——喏,这是用法。”
她还递来一张纸,上面详细写了如何用和剂量。
楚照忽然对钱霖清产生浓浓好奇:“谢过钱医师,我多嘴问一句,您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钱霖清对后半句充耳不闻,隻揪着上一句说:“谢?钱某还是有一件要让您做的事情——”
“你说吧。”
“能否让我进宫当差?”她眨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