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长得好,名声也好,脾气也好——哎,不愧是能够让公主殿下情根深种的人。
她们不由得觉得殿下是不是有些严厉了。
只不过,长年殿中,却不似外面一般春光灿烂。
千秋宴近,局势愈发地云谲波诡。
伏地一位将军,刚刚结束汇报。
气氛霎时沉静下来。
今日长年殿中的屏风立得比往日更高更大,将殿外灿金全部阻隔在浓墨山水之外。
卫云舟仍是以手支颐,听完汇报,清眸中闪过一丝暗翳,目光沉了下来。
她在思索。
“殿下,”那伏地的将军似是相当担心一般开口,“您真的要提前让大营的士兵做好准备吗?如果太子殿下没有动静,岂不是……”
这谋反的罪名,岂不是就落到她和他们的头上了?
卫云舟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似笑非笑:“刘将军,上次你也在场,如今局势如何,你也不应该不知道吧?”
刘康远面色一凝,不敢吭声。的确是这么一个道理。
他们上次去晴潇楼,除却交接事宜,还会见了那个何门领。
何门领倒是义无反顾地投靠了公主一派,他甚至将自己的儿子作为人质,交给了他。
何桓生的儿子是个残疾,但他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自然也是宝贝着的,如今他肯将儿子交出来,自然叫人放心不少。
“殿下说得对,是在下多虑了。”他不应该质疑卫云舟的。
卫云舟合了眼睛,淡声又道:“大可放心,这千秋宴,自然是各方粉墨登场的时候了。”
刘康远按捺不住心下好奇,又疑惑出声。
“寿宴和婚礼,自然是要连着办,”卫云舟睁眼,目光掠向其他地方,“这是陛下的习惯了,他的意思,是想让本宫沾沾皇祖母的光。”
刘康远不做声。
看样子,公主殿下已经提前看过那降婚诏书的内容了,说不定,还根据她的意思,有所改动也不一定。
“你走吧,今日小妹嘉鹤来看本宫,她还在偏殿等候。”
卫云舟一边说,一边翻开案上奏折,另一隻手提笔。她还有几本奏章没有批下,
刘康远立刻讷讷地答着“遵命”,然后一溜烟儿地就离开了。
小妹?这么小的孩子,进来做什么?他胡思乱想着。
是嘉鹤公主来了。
嘉鹤在偏殿自然闲不住,到处瞧瞧转转走走,无所顾虑。
她好几日前——就是折枝宴之后,就想过来到长年宫了。
其实她也想去折枝宴,只不过她的母妃说什么也不要她去,毕竟是给长公主择驸马的宴会,她一个小儿瞎凑什么热闹?
终于,嘉鹤找到了机会,求了她母妃多少时候,终于能够来长年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