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床板啊,嘎吱嘎吱……”
她也不管真的假的,有的没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总算是让卫洞南有了信任的意思。
“好,好,打住,打住,”卫洞南满意地点点头,“看来啊,这女人还是得治治——只不过孤没想到,那下三滥的弟弟还有这种本事。”
事到如今,卫洞南还是不肯相信这驸马会是楚照,恨他的哥哥,连带着也讨厌上他了。
“那,太子殿下,老奴我的……”刘嬷嬷还是鼓足了勇气,小声开口询问,“您之前答应过我的……”
她说话吞吞吐吐,袖子下面的两隻手不停地来回搓磨着。看起来,太子殿下的心情有些阴晴不定啊。
只不过,太子殿下毕竟是储君,一诺千金的事情,况且她两年的月钱对于东宫来说,自然是九牛一毛,说一说,大概也不会怎么样。
“什么?”卫洞南像是第一次听说一般,他相当诧异地看了一眼台下的刘嬷嬷:“你想问什么?”
那阴鸷的眼神越发狠厉起来,像是如冰凌一般,在寒春季节,让人不寒而栗。
刘嬷嬷知道自己此行是白跑一趟了。
她赶紧磕头道:“没有没有,老奴只是过来给殿下报个信。”
“好,好,”卫洞南玩味地把玩着手中的串珠,收回了凌厉的视线,看了眼婆子,“你先出去吧。”
刘嬷嬷大气不敢出一口,连忙又谢了几声,“老奴这就告退了。”
她抚着自己的胸口,心道自己真是倒霉,快步转出屏风,就打算往东宫外面出去。
虽然走得快,但她的心中已经开始打算起来了……此去恐怕凶多吉少。
她顺利地出了东宫宫门,那个有两道秃眉的官员,如今已经消失不见了。
不再像刚刚那么走得快了,刘嬷嬷开始放慢了脚步,她在心中默念几个数,压抑怦怦乱跳的心。
果然今夜乌云垂殿,星月暗淡,不是没有原因的。
很快,一道急促的脚步声跟了上来,刘嬷嬷甚至没来得及吱声,便觉后脑杓一阵疼意。
她甚至没有来得及看清来人,便直接倒在地上。
那人伸手,探了探刘嬷嬷的鼻息,似乎已经没了反应。
夜间宫中还是有巡逻的人,若是打出血来,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乎,他便选择了这样的策略。
人没了鼻息,先扔去柴房吧——眼下这个季节,已经没什么人往柴房里面去了。
走水
浴池中氤氲着缥缈的水雾,一团一团,朦胧清幽。
发尾湿润,湿哒哒地贴在修直光滑的脊背上面;滴滴水珠滑落,勾勒出漂亮的蝴蝶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