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仍是贴着厮磨,烫了整个春天的夜晚。
那日?
她那日去,本来就是给秦姒报个信。只不过这事是她的事情,便没有同卫云舟说起。
“没什么。”
然后她便见那凌厉眼中似乎骤然泛起层层流冰,要将刚刚亲密招致来的热意凝结。
楚照听见卫云舟呼吸紊乱。
她的手被钳製住,压在头边。
“怎么,本宫那日可是详尽说了我为什么在,”卫云舟的胸口剧烈起伏,抖落怒意,“如何到了你,就不肯说?”
话音如今还是带颤,字字句句。
她的胸腔里面,如今就像是一场海啸暴风扫荡而过一般,空空落落。
楚照的下颌又是熟悉的被钳製的感觉,但今日的力道明显强劲许多,是她从未体会过的强劲。
她看见卫云舟的眼尾已然殷红,眸中水汽氤氲。并非是那种故意要惹人怜爱的水雾。
“是我与有人有约。”楚照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
“嘁,原来是本宫的驸马和别人有约啊,”她哂笑一声,按住手和捏住下颌的力道都未松懈半分,“来,让本宫猜猜,究竟是怎么样的事情,才能让驸马直到现在都不肯说出来?”
她并非生气那柳臣之所奏的什么幕后主事。
她再度低下头,“这就是我的同谋,枕边人。嗯?你说过的话,便是如此作数……”
话语未尽。
楚照本欲张口解释,唇瓣却忽然又被裹覆,很快,唇边传来痛意,转瞬间铁锈的血腥味充斥弥漫了口腔之中。
她怔然,她咬破了她的唇。
“怎么样?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答应过什么?”
卫云舟倏尔抬手,往后理顺了长发,眸中像是燃着一团燎原的火,能够再度点燃寒春,立时就要择人而噬。
楚照顾不得痛意,她挣扎着便要起身,但很快又被按下,只不过她有意抵抗,自然能够挣脱反抗。
终于,她一把抱住卫云舟,在她耳边极尽温声细语之能事:“殿下,听我说,听我说。”
她颓然,靠在楚照肩上。
嘶,楚照面部稍稍扭曲——她又被她咬了一口!
“这牙印恐怕深得一辈子好不了。”此时此刻,楚照唯有苦中作乐。
“哦,”她闷闷哼声,“你还想和谁好?”
楚照哭笑不得,只能哄着她倒下,“我和其他人都好不了,只和殿下好。”
说着说着,她便要将人往怀里圈,唇畔将要擦上时,被躲开了。
明显是故意的。
“说清楚。”短短三个字,就像是不可违抗的命令一般。
楚照只能应下了:“我说,我说。”
她将同秦姒的事和盘托出。自然,也就囊括了柳长安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