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尾又在不经意间洇红,她今日出府,本就浅浅地施过胭脂,此番红得更是让人起了几分别的心思。
楚照一隻手抵着颈枕,亲昵地用鼻子撩过她的耳垂,感受着她身体紧随而来的一股战栗。
被热气裹得有些难耐,卫云舟紧紧扣住楚照的手,心中默念等她玩完这一下便好。
只不过楚照这一下还真是没完没了。
鼻息还在喷洒,扫过卫云舟的鼻尖,脸颊,以至于脸上的每一处,但偏偏没有离开。
她故意的。
卫云舟鼓了鼓腮帮,瞪她:“所以,你还没有玩够?”
本来是她先开始的,怎么一下子又被反客为主?
“没有。”楚照不着调地笑了两声,手的动作也愈发大胆起来,“哪里只有一个人给另一个量的道理?”
“你——”
她顿时软了下来,使不上力气,想要推开楚照,小小的力道却更像是抚摸。
楚照闷头在她的颈窝,低声而笑:“没想到殿下原来是起的这种念头。”
算了,事到如今,卫云舟不如就顺着楚照的话说下去:“我是你妻子,我不该起这种念头?”
然后她明显感觉到颈项中的人,呼吸一滞。
“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
左右卫云舟现在推不开她,只能再把某些禁忌吩咐一遍。这次她也只能受着了。
先撩拨的话,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之后她便被圈进怀中,旖旎暧昧,喉中发出不成调的音节来。
两人倒是节製,至少车夫叫她们出来的时候,二人衣衫齐整,除了耳尖那抹消散不去的可疑绯红,便再无其他证据。
驸马还是那般敬爱公主殿下,径直下马之后,便是毕恭毕敬地捧来那墩子,执手牵了公主殿下走下来。
车夫满面笑容道:“殿下,侯爷,这里便是了——”
卫云舟微微点头,话却都由给楚照说了:“今日出来,还是记得换个称呼。”
那车夫连声道:“是、是、是,小姐,公子。”
京城之中,各地都是热闹着,遑论东南西北。
下了马车,楚照打眼望去,便见高楼鳞次栉比,重瓦迭檐,建筑俱是清一色的灰白墙色。
叫卖衣裳绸缎的人很多,这里却不见什么饭店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