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我们各自拿各自喜欢的不行吗?”他声音愈发颤抖。
舒悦面色肃冷,抵在他喉间的剑未曾退后半分,“当然不行,我是奉了少东家之命。”
虞维动了动嘴唇:“你不会杀了我吧?我只是贪图财宝而已。”
“贪图财宝当然不会被杀,可是这勾结慎狄盗窃粮草,希图覆灭整个家族,不顾边关百姓死活,那自然罪不容诛!”
舒悦大喝一声,“纳命来!”
寒芒乍现,鲜血喷涌淋漓。死到临头,虞维都还没有闭上眼睛。
头重重地倒了下去,朝向一方帘幔——那边正是他藏着军粮的地方。
舒悦眼疾手快,将他怀中包裹着的印玺收好。
沉甸甸的,她忍不住好奇心,掀起绸布看了一眼里面,光是碧玺一角,便让她觉得光彩耀目——比之这满堂华彩更甚辉煌。
等到雨停,虞家人便会派人过来将这些东西运走了。舒悦看了一眼虞维的尸体,心中鄙夷更甚。
自认为自己聪明绝顶的蠢货罢了。
山洞外雨帘漫漫。
雨夜行军本就让人心烦意乱,更让人焦躁不安的是,本该空无一人的道路上竟然离奇地出现了一队人马!
刀剑寒光锃亮,那些士兵分明穿着的就是北境守兵的衣服!
明明他们才是奇袭的人,却莫名其妙走入了别人的圈套之中。
那些“北境守军”一句话都不说,铜角声音和着雨声响起,将这些胆敢涉入大梁境内的狄人消灭殆尽。
这一队人马的主帅至死都没有想明白,究竟是哪个地方出了问题。
莫非是那个虞维骗了他们?除此之外,他似乎找不到其他借口了。
腹山道上死了一片慎狄人,这些人的尸体被堆作京观,同那些失窃的粮草一起出现在北境守军军营之中。
军心立时安定下来,大家重又相信他们的将军。
毕竟是满门忠烈的镇北侯。
守军重新燃起斗志,接续上庆功宴时的豪情壮志,同勇猛无前的将军一起,趁着大漠白昼晦暗的时候,奇袭闯入慎狄来犯主帅的营帐,将其生擒。
主帅都被生擒了,慎狄除了选择撤军,别无他法。
此番没有援助,却抵挡下有史以来最强劲的慎狄南下进攻——傅季缨在北境两州军民眼中,已经超过其父的威望。
那些金银文藏,几人商议后并未选择转移地方。既然本来就是用虞家令信才能打开的东西,便自然与她们有关,与她们所敬奉的神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