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门后偷听的刘俊子越发紧张起来。
“那县太爷隻进我们家是什么意思?”
刘老三瞪向他媳妇,疑道:“不会是你犯了什么事吧?”
“怎么可能,我天天和你在一处,我若犯了事,你也跑不了。”
“不会是俊子吧。”刘老三说着,便忐忑不安的走出屋子。
刘老三媳妇还未跟出来。
便听到刘老三的怒吼。
“俊子,你要去哪!”
刘俊子被吓得两腿瘫软,跪了下去。
“爹,我杀人了。”刘俊子哭着说道。
才刚刚走出来的刘老三媳妇登时隻觉天旋地转,晕倒在墙上。
刘老三懵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刘俊子拖起瘫软的腿,挣扎着便要往屋外跑。
“俊子。”刘老三媳妇哭喊道,“你要去哪?”
刘老三衝上去,抓住刘俊子的后领,怒喝道:“你要跑去哪?不要你爹你娘了吗?”
“爹,我必须要逃,我会被抓进牢房的,会被砍头的。”刘俊子泪眼朦胧,已经看不清老父亲的面容。
“俊子,我和你爹就你一个儿子呀,你走了,我和你爹怎么办?”刘老三媳妇哭道。
刘俊子一边拚命挣脱刘老三的手,一边惶恐的重复道:“再不跑,我就被抓了,会被砍头的,会被砍头的。”
刘老三最终无奈的松开了手。
刘俊子背着包袱,一溜烟的跑出了院子。
“俊子。”刘老三媳妇欲跑上去拦住刘俊子。
刘老三伸手拦住刘老三媳妇,无奈的叹了口气。
刘老三媳妇捂住嘴巴,小声抽泣起来。
关押刘二牛的第二天上午,审问刘俊子的公堂升起。
就在穿着官袍的蓝子玉刚刚落座之时,刘志兰的母亲刘氏闯了进来。
“大人,大人,一定要为我女儿主持公道呀!”刘氏不顾衙役的阻拦,仍要大声喧哗,“大人,我女儿还这么年轻,她死不瞑目呀,大人。”
蓝子玉看向宋宁章,宋宁章会意,从屏风后面离开了公堂。
正好此时,刘氏因扰乱公堂而被衙役扣押,送进了旁边的厢房。
宋宁章便是在那开解刘氏,并交代她一个事关她女儿公道的重要任务,那就是写状子。
写状子对于一个大字不识的农村妇女来说,太过于艰难。
为此,宋宁章给刘氏推荐了代写状子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