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日里也可学学刺绣、剪纸什么的,也算是有些东西来打发时间。”
“噢。”
第二天,贺婉娇果然没有再到蓝子玉的书房看书,但蓝子玉心里却觉得空落落的。
蓝子玉与何峰协商了三天,何峰才情愿交这跑马场的租金。
何峰自然不会一个人骑马打猎、奢靡散漫,让蓝子玉一个正人君子独善其身。
他要拉着声名在外的蓝子玉一起纵身娱乐,让何大人以及附近的名士看看,蓝子玉只是一时的清廉,有钱之后,也会腐烂掉。
要知道,对于一个不富足的小县来说,县官平日里的言行举止便可作为年底的政绩考核。
但蓝子玉滴酒不沾,何峰邀请她饮酒作乐是不太现实的。
何峰吃饭是一定要喝酒的,但蓝子玉只能喝茶,最后,何峰喝酒越喝越迷糊,他蓝子玉却越喝越精神抖擞,想想那场景,何峰就连连摇头。
何峰左思右想,现下就只有一种办法能够挫一挫蓝子玉的好名声。
“和我比骑射?”蓝子玉纤长白皙的手指压低了夹着的信纸。
蓝子玉空闲之余有看关于这个朝代的野史短文,自然清楚县官有些事情虽不受律例管束,但也不能够做。
就比如骑马打猎、饮酒作乐,特别是在本县经济未达到朝廷规定的小康标准情况下。
义沧目前的经济情况实在不允许蓝子玉骑马作乐。
一匹马的价格是一头牛的三倍,所以从拥有马匹的数量也能看出拥有者的经济情况。
“骑马射箭挺有趣的。”蓝子玉心痒痒的。
她自小便对冷兵器感兴趣,要不是家里穷,再加上兵器管控,她多少整一把弓箭来玩玩。
蓝子玉当上义沧县令之后,便利用职务之便谋了一把弓箭。
李瑨仪有武术功底,闲暇之时又教了些许骑马射箭的技巧给蓝子玉。
因此,蓝子玉对骑马射箭就不仅仅是感兴趣了,而是真有些真材实料。
与寝室相连的雅间内,何峰倚靠在榻上,用洁白绢布缓缓擦拭上好弓木。
“蓝大人答应了公子的邀约。”朱财侍立在前。
“蓝子玉一介乡野村夫,恐怕连世家公子所研学的六艺都不知道是什么。”何峰姿态轻浮的拨弄了一下弓弦。
“公子说得对。公子自小便研学六艺,对骑马射箭更是精通。他蓝子玉哪里比得过公子,到时候就等着他出丑吧。”
“你想办法把我和蓝子玉比骑射的消息散播出去。”何峰将弓搁到茶几上,“我要让整个义沧县的百姓都看着他蓝子玉出丑。”
“是。”朱财躬身告退。
蓝子玉清楚像何峰这种官二代定是自小研学六艺的,在骑射的基础上,她自知不如别人。
贺婉娇最近在学刺绣,但总不如小言耐心细致,绣了几针就瘫坐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