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大人被调任上郡太守了?”贺夫人逮着刚回来的贺伟节就是一顿问。
贺伟节再次点头。
“上郡离义沧好远的,离京城也有好一段距离。”
“上郡城墙之外就是匈奴的地盘,你说远不远?”
“那个傻丫头怎么就看上了那个穷县官呢。”贺夫人叹了口气。
“还不是你教女无方!”贺伟杰皱起眉头,“越是长得好看的,哪怕才华横溢恐怕也会沦做绣花枕头。”
“你以为我不想管吗?”贺夫人也来了气,“你倒是看看你女儿,她从小到大跟哪个男子有过眼缘?你也带她去过不少宴会了,你倒是让她对那些门当户对的世家公子上上心呀!”
“那她怎么偏偏对那个穷小子上心了?!”贺伟节越想越来气,“还是一个孤儿!”
“娇娇一眼就看上蓝大人,蓝大人还不一定看得上娇娇呢!”
“算了。”贺伟节叹了口气,“好歹升了个太守,也是个不错的人才,不依附他人。”
“但蓝大人最近有意疏远娇娇,娇娇最近都郁郁寡欢。”
“他还能嫌弃娇娇了?”贺伟节愤愤道,“上郡这么远,娇娇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我能放心吗!”
“嘎吱!”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眼里还泛着泪光的贺婉娇就站在门口,她的身影孤独落寞,仿佛骤然间长大了。
“娇娇。”贺夫人看着落寞的女儿,有些不知所措。
“爹,娘,我不会去这么远的地方的,也不喜欢蓝子玉,你们别多生烦恼。”贺婉娇说完,扭头就走。
小言紧跟在后面。
客栈厢房内,蓝子玉注视着跪在地下、埋头不语的玉奴,有些头疼。
“你以后就叫玉儿吧。”
“谢蓝大人赐名。”
“……”顺从得让蓝子玉有些不知所措。
白玉胧就坐在蓝子玉旁边,端详着玉儿,又细品了口茶。
“玉儿,乐伶的生活并不好过,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想法子恢復你自由身,从今往后就是普通百姓,不再是奴籍。”蓝子玉认真说道。
玉儿心头一暖,因贫血而发白的十指激动得颤动起来,探到心口处有些不知所措。
“你不打算要她?”白玉胧丝毫不遮掩。
“玉儿?”蓝子玉等着玉儿的回答。
玉儿抬起头,无意碰上蓝子玉温柔坚毅的目光,仿佛被烫到了一样,惊慌的低下头。
白玉胧看向蓝子玉,似乎明白了玉儿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