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婉娇现在回想起来,便多了更多感触。
她说,只要蓝子玉肯喜欢她,她就可以义无反顾跟着蓝子玉去上郡了,就算蓝子玉是女子,她也不畏惧与之共渡一生。
民生百态图里,百姓都选择了自己喜欢的方式去生活,贺婉娇也想选择自己的方式去生活。
书信的字里行间无处不在透露贺婉娇看出了蓝子玉的女儿身。
蓝子玉看封信都看得惶惶不安,躲在书房里看完信后就谨慎的把书信烧了。
当官后就避免不了要熟读当朝律例,蓝子玉又是这么克己律人,又怎么可能明目张胆的知法犯法。
只有在深夜,蓝子玉才能卸下伪装做回自己。
她找小二要了二两酒,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借酒消愁。
这大概是蓝子玉遇到过的最棘手的一件事了。
按蓝子玉自己的私心,她自然是希望贺婉娇不要嫁给别人,就这么一辈子留在她身边。
可按照当朝律例,蓝子玉本该是有罪之身,而有罪之身又怎么能与贺婉娇有牵连呢?并且贺婉娇是生活在传统的人,她应该按照正常人的人生轨迹去走,蓝子玉也怕自己向贺婉娇袒露自己不是男儿身时,贺婉娇抵不住逆着人潮走的压力
贺婉娇窝在被窝里默默流泪,小言劝慰多次无效后就只能拿着块手帕轻轻的给贺婉娇擦拭眼泪。
“小言,我没事,你下去吧。”贺婉娇掩了掩被褥,“我要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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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真教
蓝子玉是被街上敲锣打鼓的喧闹声吵醒的。
那正是贺婉娇出嫁的喧闹声。
蓝子玉猛的清醒过来,一骨碌下床光着脚跑去开窗四处眺望贺婉娇出嫁的婚队。
清晨的寒气还未消尽,一推开窗,一股凉飕飕的风迎面吹来,将蓝子玉彻底吹了个清醒。
婚队隐藏在屋舍后,蓝子玉的位置压根看不到人,只能听到喧闹声。
蓝子玉人颓了下来,她决定放手贺婉娇,转身躺会床上,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贺婉娇顺利出了城,到了郊外祭拜父母。
她已经哭不出来了,祭拜父母时也没法挤出一滴眼泪,小言不愿贺婉娇再哭了,再哭下去,眼睛都要瞎了。
一路上都很顺当,可贺婉娇却逐渐焦躁不安起来。
义沧城街上的哄闹声逐渐趋于市井叫卖的嘈杂声,蓝子玉越发沉不住气了。
“哐!”厢房门被打开,蓝子玉来不及关门就直奔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