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见过不少名门贵女的江承恩,也在这种摄人心魄的容色面前怔愣了片刻,乔凌箫更是后退一步,紧张的皱起眉头,她跟玉临渊只见过两三面,几乎不敢认。
玉临渊站在树上,轻轻巧巧地笑了笑:“是来找我的吗?怎么不说话了?”
有那么一瞬间,江承恩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但听到这个声音他又认出来了。
三分愉悦,七分散漫。
有乔凌箫在,如果退缩那面子就丢大了。他不得不撑下场子,仰起头冷笑一声,说道:“是,我们是来找你的。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混上了仙门,就翻身了吗?”
他面露厌恶,恨声说道:“当初你差点废了箫箫的胳膊,又刺了我一刀,你以为我会放过你?!今天我就要给你个教训!”
玉临渊微微挑起眉梢,她轻吁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什么情绪,竟然笑了起来:“诶呀,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
“正好我换了身衣裳。”
刀锋交错
树林间枝叶摇曳只是一瞬。
风声渐起又顷刻停歇,交手几乎是剎那间就分出了结果。春雨绵绵里,从天而降的人影快得像一把泛着森寒锐光的匕首,三两下就将江承恩製服。
江承恩趴在地上,拚命挣扎涨红了脸,手里憋出两个火球术,被玉临渊动动手指便化作了虚无,他的佩剑早被玉临渊打飞,跌在一旁。
玉临渊踩在他的身上,将他的手反拧过来,钳在背后,面露诧异地笑了一声,说道:“半年不见,就这么点长进啊?”
她不知何时掏出一把寒光森森的匕首,贴着江承恩手臂下起伏的青色动脉慢慢滑动,十分不满地轻轻叹息:“那个江暮迟怎么没来?光你一个人,挺扫兴的。”
遗憾的神情就像点了一碟看似美味的小菜,尝了一口却发现没放盐一般。
半年没见,江承恩完全没想到自己会再一次如此狼狈。他被玉临渊踩在脚下,手上被冰凉的匕首所激,浑身吓得一缩,叫骂道:“我哥是个缩头乌龟,我可不是!”
作为世家子弟,他何曾这样屈辱过,在玉临渊手里的匕首沿着手背血管轻轻滑动时,他半是惊恐半是恼恨,手腕动脉下起起伏伏的血管都被激得一紧。
旁边乔凌箫是指望不上了,他被踩在地上,双手被反向钳製,脸挨着略带湿润的泥土,蹭的脸上泥点斑斑,灰头土脸要多狼狈有多狼狈。江承恩知道自己的法术在她身上没有效果,又打不过她,只能在地上叫骂道:“贱人!你想干嘛!你以为你伤了我会好过吗,我回去禀报师尊,九岭一定会把你这孽障给逐出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