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浅月自灵药峰回到朝霞山来,经过喜堂的时候被两位师兄截了胡。
扬浩辰和明厌正勾肩搭背地在布置喜堂的程松面前挤眉弄眼,见元浅月回来,便将她也拉过来,一起当围观的看客,挤兑程松:“你来得正好,我们正在想以后要给大师兄的孩子取什么名字呢?!”
元浅月背上的伤被他们一摁,疼的嘴角直抽,却又绷住面皮,衝他们两个翻了个白眼:“二师兄三师兄不去帮忙,只会在这里调侃大师兄是吧?小心师尊知道了回来抽你们!”
他们还以为苍凌霄尚在外头游历。
程松正在看堂里的喜字,怎么看怎么歪,一会儿高了,一会儿低了,一会儿歪了,他在下头仰着头比比划划,听到这话立刻头也不回,喜气洋洋地说道:“还是师妹疼师兄,你们两个真是养不熟的牲口。”
被骂牲口的明厌和扬浩辰嘻嘻一笑,欣然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当即畜生到底地撇嘴,说道:“师妹你也太心狠了,你忘了我们往常怎么带你偷奸耍滑的了?还想找师尊告状?”
“不告状也行,”元浅月一伸手,朝明厌和扬浩辰说道,“封口费。”
明厌笑眯眯地抬手,好像要摸什么东西出来似得,而后手飞快地朝元浅月的手打下来。元浅月眼疾手快,立刻躲过这一下,缩回手去:“等师尊回来你死定了。”
扬浩辰摸着下巴,看向前面那个喜字,说道:“要是将来大师兄有了孩子,我觉得该让师尊来取名字。”
程松在喜堂里又摆了摆头上的囍帖,回头没好气地说道:“还没过门呢就想着生孩子了,你们是不是闲得慌?闲得慌就去找个麻绳上吊!”
他脸上一阵羞红,语气还是硬邦邦。
明厌压在元浅月肩膀上,看清他脸上的红晕后立刻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大师兄你不行啊,现在就心虚成这样,等成亲那天怕是洞房门都不敢进!”
程松立刻就满脸通红地衝了过来,像隻斗急了眼的公鸡。明厌拿元浅月做挡箭牌,在她后面打转,躲着程松抓他的手,放声大笑:“师兄你省着点力气吧,留着新婚花烛夜使,别到时候中看不中用,让舒师姐笑话我们朝霞山大弟子是个金玉其外的绣花枕头!”
眼看着程松的脸红得能滴血,明厌连忙溜之大吉。扬浩辰也如过街老鼠,趁着程松算帐之前连忙脚底抹油一溜烟蹿走了。
程松脸上红晕许久才消,他看向还在原地的元浅月。
元浅月不是不想走,只是刚刚明厌嬉笑打闹,使她背上伤口迸裂,痛楚万分。她一时间用心神压製疼痛,勉强维持面上表情自然,不能走动,生怕神色异样引起程松怀疑。
程松犹豫了下,问她道:“程生安,怎么样?”
元浅月愣了一下,程松抿了抿唇,脸上又飞起红云,俊朗的脸上一阵局促紧张,说道:“程生安,以后如果有孩子,我想给他取这个名字,想他一生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