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浅月咳了一声,容色端庄,睨她一眼:“怎么跟师尊说话呢?真是没大没小。”
玉临渊像是受了蛊惑一般,伸手来牵她的衣角。而如她所想,她果真牵到了元浅月的衣角,就像手里牵到了一片晃晃悠悠的白云。
衣角是柔软的,细滑柔软的布料握在手中,略带着温柔。
就像元浅月一样。
玉临渊似笑非笑地问道:“那师尊以后也会骗我吗?”
就像你以前一直做的那样。
一直骗我,一直骗下去。
元浅月故作沉思,矜持地说道:“要看你表现。”
这三天的相处,让元浅月的心不再遥不可及,她终于离元浅月更近了一步。
她们原本是云泥之隔,一个高居神坛,一个卑微如尘。
此刻元浅月没有避开她的手,抽出衣角,已经是无声的允许和纵容。
玉临渊轻轻地拽着她的衣角,歪了歪头,满是揶揄地说道:“师尊真坏。”
坏得恰到好处。
元浅月忍不住撇她一眼,但还是没从她手里把衣角抽出来,而是一本正经地又开始教训她:“逆徒,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
相见恨晚
等出了结界范围,远远便看到三个人影。
龙千舟在飞魇马车旁边来来回回踱步,她是不看热闹就会皮痒那种乐子人,锦化羽和锦望归性沉如水,对她这种没头苍蝇一样乱转的行为视若无睹,置若未闻。
远远看到这边有人出来了,龙千舟当即一个激灵,衝了过来几步,又生怕出来的人会对她不利,立刻原地剎住脚步,朝锦化羽问道:“你说,虚寒子师祖和你家尊者能製得住那个人吗?”
锦化羽直视前方,当她是空气。
龙千舟死缠烂打地要跟过来,要不是虚寒子被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给弄得烦了,青长时又说没问题,她们肯定不会带上龙千舟这麻烦精过来。
本来虚寒子和清水音都不想带上她,奈何这龙千舟是个看不懂脸色的,借着她祖宗的面子,乐得欢天喜地的爬上了飞魇马车,第一件事就是掏出手帕,把自己要坐的地方先擦了好几遍,这才勉强满意地搁置了贵臀。
看到龙千舟仔仔细细地在飞魇马车上擦坐垫,清水音脸都要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