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听见这话后,脸上立刻一沉,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朝元浅月仰起脸来时,又表情甜美,一脸殷切又真诚地说道:“仙师姐姐,谢谢你救了我,我叫南锦屏,你可以叫我屏屏。”
玉临渊在背后啧了一声,语气里充满了听见脏东西时的厌恶,阴阳怪气。
元浅月顾不得同她说话,点了头示意听到了,转过身去面对这个魔族青年,例行惯例地开口质问道:“这些人,皆是你所杀?你可有何余党?!”
南锦屏退后了两步,站在玉临渊旁边,脸朝她转过去,脸上表情立刻阴沉了下去,瞳孔里的瞳线紧缩成细细针孔大小,那双眼睛仿佛是蟒蛇在打量猎物,充满了杀意和压迫感。
她用只有她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极低极轻地说道:“小畜生,能把我惹到这地步,这几百年来,你是第一个。”
玉临渊歪着头,看着她,用同样轻蔑而厌恶的语气轻轻地说道:“老东西,少在这里讨巧卖乖,你真是很会恶心我。”
南锦屏直勾勾地看着她,说道:“不知死活的小杂种。”
玉临渊充满恶毒地朝她勾唇一笑:“将行朽木的老妖怪。”
南锦屏的手指慢慢地微屈,像是在触摸空气中无形的丝弦。
在玉临渊背后,一轮冰蓝色的弯月像是破出了湖面,慢慢地浮在她的背后,悄无声息,迤逦美丽,如梦似幻。
这冰蓝色的月刃丝毫没有被这血池的暖意所染,冰冷不似凡间物。
她看着南锦屏,歪了歪头,面上是无所畏惧的神情,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两人在元浅月背后,悄无声息地对峙,都等着互相将对方斩杀的最佳时刻。
“若是有余党——”
元浅月正在朝这魔族青年一脸严肃的问话,忽然感受到背后一阵排山倒海的杀意和灵力波动,话问到了一半也问不下去了。
她立刻回头,疑惑地看了她俩一眼。
顷刻间冰蓝色月刃在空气中消散无形,快得好像从未出现过,玉临渊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抬头望天。无形的丝线在空中断裂开来,南锦屏垂下手指,抬起手来自顾自地理着腮边垂下的鬓发。
元浅月重重地看了一眼玉临渊,又看向南锦屏,心中怎么也抹不掉那股怪异的感觉。她再次转过头去,看着面前的魔族青年,厉声道:“我剑尊手下不收无名之魂,你叫什——”
背后冰蓝色的月刃狠狠地斩上空气中无形的丝线,玉临渊和南锦屏站在相距五步的距离,两人都是面露厌恶和杀意,两人都控制好了力度,这本该是金戈作响的交战,竟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元浅月直觉何其敏锐,此刻她话说一半又被背后的杀意打断,她深吸一口气,转过身,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月刃消散无形,无形的丝线断裂落地,两人表情都如出一辙的无辜,异口同声地说道:“没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