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浅月争辩道:“东乌都没製止我,显然没有危险。”
邢东乌似笑非笑地盯了她一眼。
她被当做挡箭牌,此时此刻被元万千疑惑的目光盯着,邢东乌只能默认了,客气而沉稳地说道:“元叔叔,吃一堑长一智,下次我一定提前提醒她。”
元万千对邢东乌是最为和颜悦色的,不管邢东乌说什么他都信。既然听到她也这样说,也不再计较责怪元浅月。
旁边坐着几个商贾,还有一两个元浅月的叔父舅爷,都是在滇京有头有脸的一方巨甲。元家树大根深,基业厚重,在同行里很受推崇,是滇国的商会之首。
这几个商贾巨头里有些是元浅月见过的,对元浅月和颜悦色,和她打过招呼,十分热络关切。
他们打心眼里喜欢元家这个平易近人,娇憨可爱,活泼伶俐的独生女儿。
邢东乌少年当家,自然也认识他们。只是这是元家的生意场,跟她邢家无关,所以便不再多留叨扰。
邢东乌前脚刚走,后面一个商贾便开口朝元万千羡慕地说道:“你这准女婿,可真是年纪轻轻便有一番大作为,如此风流倜傥,气度不凡,实乃人中龙凤!唉,要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有他一半的本事,我哪里用得着这么日夜操劳,看我这胡子,看我这头髮,有一半都是被他气白的!”
他揪了揪自己的头髮,一脸忧愁。
听到别人当着自己的面叫邢东乌元家女婿,元浅月并不否认,也不害羞,落落大方。元万千一直观察着自己女儿的神态,见她不否认心里一喜,但又瞧她丝毫没有女儿家谈及婚事时那娇羞的神态,又是一愁。
所有人都把邢东乌当做他家的未来女婿,元浅月也并不表态,一副随遇而安,全看邢东乌自己意愿的架势,让元万千心里直犯嘀咕。
他摸不准邢东乌和自己女儿元浅月整天形影不离的在一块,为什么就不像其他的那青梅竹马一样,暗生情愫,情投意合。
邢东乌的能力和手腕有目共睹,谁也不能左右她的意志。邢家现在完全是邢东乌的一言堂,若是她愿意,都是一句话的事情。让邢家族老早早来提亲,定下这门婚事,该多好啊!
元浅月哪里知道她父亲心里这些小算盘,她才不到十三岁,还没有到情窦初开的年纪,又是从小娇惯着长大,不像邢东乌早熟沉稳,整天只会吃喝玩乐,做事全凭心情,全然不能理解父亲对她婚事的担忧和殷切。
几个长辈又开始闲聊起来,谈起一路所见所闻。
如今滇国国号昭化二十三年,云京是滇国靠近国境南侧的一座城池,和滇京各处滇国的两侧,天遥地远。
元氏的商号遍天下,最大的庄号和本家设在滇国最富饶的滇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