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东乌丝毫不为所动,反倒问起其他的事情:“你们焚寂宗这次下山除了收徒,不做别的事情了么?”
净梵真君一拍大腿:“有,自然是有的,只是遇到你这种好苗子,那些事情都可以稍稍。”
邢东乌继续问道:“是什么事情?我想听听。”
即使邢东乌从见面那一刻后,对他们两人都是这样不冷不淡,丝毫没有一个凡人那样见了神仙后顶礼膜拜的敬重感,甚至让人觉得她冷静得近乎反常。
但净梵真君表示十分理解。
他甚至觉得,这完全是应该的。谁年轻时没狂过,没傲过,谁不是傲骨铮铮,桀骜不驯,自以为比天高?
净梵真君回想了一下自己当年被自己的师傅收作内门弟子的时候,他那拽的天上有地下无的样子——不过他也记不得自己当时是否有这么冷静了。
此子真是不可限量。
倘若是净梵真君推心置腹地回想一想,当年知道自己有这惊艳绝伦的根骨,估计要立刻猖獗骄纵起来,飘飘然到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
难道天才都比较喜怒不形于色?
净梵真君越发觉得这个邢东乌是个绝世好苗。
他一定要收到座下来,就算是天塌了,他也要把邢东乌给带回焚寂宗去。
相比于净梵真君兴奋的上蹿下跳,元浅月心里就有些难受了。
她既高兴邢东乌可以彻底隐瞒住她的身份,从此站在阳光下,走上风光肆意的修仙之路,光芒万丈地享受所有人的顶礼膜拜。
她又伤心顶礼膜拜邢东乌的人之中,也会有她元浅月一个。
她连修到九转金丹都要漫长的几十年,如果遇到最差的情况,还有可能一辈子都达不到这境界。
而颜厉却在邢东乌还没入门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神色正常地谈起等邢东乌成为仙门至尊飞升之后,重塑仙界的事情,仿佛这对邢东乌来说,就是一个不费吹灰之力的举手之劳,全然板上钉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