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稀疏的稻草顶倾泻下皎洁的月光,已经残破的神像面慈目善,神色悲悯,俯瞰着蝼蚁挣扎于红尘。
无声地注视着她们这一对正在离经叛道,胆大包天,亵渎神灵,走投无路却又在此地茍合的绝望之人。
在攀上高峰那一刻,鹤念卿轻轻地笑出声来。
她目光涣散地望着那面容悲悯的神像,她在心底无声地吶喊,借着此时似痛非痛的表情,去掩盖住那因为忤逆印奴丸而席卷而来的剧痛颤抖。
倘若渎神能降下天罚。
哪怕代价是要她永坠阎罗地狱,也在所不惜。
请尽情降下天罚吧,杀光他们这些修士,杀光,烧光,一个也不要放过。
——连念夫人也不要放过!
离经叛道的爱惹。
这本书是剧情流,所以配角很多,也各自有各自的人生。
阿溪就是瞳断水,她以前有个云母头罩,后来脸好了就没再戴了,去了蛇行城后才偶尔得到那个祖母绿面罩。
灵活自由
柳氏诧异地顺着元浅月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只看到紧闭的窗扉。
她说道:“你这傻孩子,我怎么知道对面是谁——不过按照咱们元氏高楼的风格来说,对面的房间有道单独的楼梯,直通楼下,一般都是给店主住的。”
“对面的客人,多半是这异域使团的人吧,怎么了?”
元浅月匆匆地把阿溪递给柳氏:“你带着阿溪,我想起件急事,现在得去找东乌一趟。”
柳氏嗔怪道:“你这孩子,真是一惊一乍的!”
元浅月将阿溪塞到柳氏怀里:“看完记得早点回去啊娘,别在这里等我。”
说罢,立刻离开了。
等到了邢家,邢东乌正在帐房核对帐目,清点钱款,净梵真君和紫练元君作为两个不食凡间烟火的仙修,既看不懂她们邢家帐务,更听不懂这些下人汇报的话术,就在各自的屋子里打坐。
他们久未来到人间,样样都不习惯,为了不惊扰凡人,两人也不能御剑到处去闲逛,又不想坐马车,只能憋在屋子里。
如果不是为了邢东乌,这两位眼高于顶的仙修绝对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留在一处地方,在一个凡间宅邸里无所事事的发呆。
在邢家,所有侍婢们都知道元浅月跟邢东乌关系要好,元浅月一路畅通无阻,一溜烟进了邢东乌的帐房里,她低着头,神色专注认真,手里摊着帐本,纤细白皙的手指在泛黄的书页上捻起一页翻动。
看见元浅月来了,她从堆积如山的帐本里抬起头,朝她笑笑,说道:“你怎么来了?不是听你府里人说,你跟你娘去看表演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