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雁的泪水滞了一滞,她拭泪,迷茫地看着念夫人。
念夫人站起身来,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幸雁,神色冷肃的脸上竟然忽然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道:“你知道为什么她们都消失了,卿卿却还在吗?”
幸雁立刻想明白了,她脸色煞白,立刻开始磕头,求饶起来:“念夫人,我错了!饶过我这一次吧!是我胡涂了,我比不上卿卿姐,是雁儿错了,夫人求您给我一次机会吧!”
念夫人慢慢地抽出长剑来,她宛若叹息一般说道:“第一次看见卿卿的时候,她躺在我那个该死的丈夫身下,脸上身上全是血,看不清楚到底长什么样,她身上一丝未挂,手里却紧紧地攥着一枚薄薄的骨刀片。”
“那一刻,我不知道她到底长什么样,但满脸鲜血,明明在媚笑献宠,手里还紧紧攥着骨刀的卿卿,实在是太美了。”
“我知道她从没有放开过那枚骨刀。幸雁,知道为什么我会杀掉每一个来向我告密的人吗?”
长剑倒映出念夫人肃冷的眉眼,剑光在房间里亮了一瞬,她冷漠的脸上是对半妖毫不掩饰的厌恶:“卿卿是卿卿,半妖是半妖,你们对我来说,都只是奴隶和对象,救下你们,只是我为了让卿卿开心。你们为什么总是看不清楚自己在我眼中的身份,生出这些不该有的念头,把你们自己这些下贱的半妖和卿卿混为一谈了呢?”
鹤念卿醒来之后,念夫人坐在她的旁边。
她握着鹤念卿的手,轻声唤她:“卿卿,你终于醒了,我很担心你。”
旁边来伺候她的只剩下了招娣,她有些局促和忐忑地站在门口,手里托着一盏木托盘。
鹤念卿看了一眼招娣,目光再落到念夫人脸上,问道:“幸雁呢?”
念夫人平静地说道:“不知道,可能是逃走了吧?”
鹤念卿的目光落在念夫人的佩剑,又转回念夫人脸上,凡事都有个底线,她知道念夫人不会一直容忍她忤逆的样子。
要懂得见好就收,毕竟念夫人喜欢她乖顺听话。
鹤念卿回握住她的手,柔柔地说道:“跑了也好,随她去吧。”
有印奴丸的印记,谁能逃得了?
只有死,才能解脱。
焚寂宗剩下的三位掌峰很快也赶到了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