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勾栏里,她见过许多坊间的贵公子,却没有一个能像面前这个素不相识的少年一般俊美出尘,矜贵非凡。
他甚至看上去比这五位仙门出身的掌峰更加仙姿缥缈,站在他们身边,那副风流天成的姿态,足以让人屏住呼吸,叫人打心底倾慕折服。
虞离看着邢东乌,不由得心跳加快,面红耳赤,口干舌燥,久久挪不开眼。
她的心好像要从胸膛里跳出来,痴痴地看着邢东乌。邢东乌显然发觉了她的目光,视线相撞那一刻,她看见邢东乌眉心微蹙,露出了一个十分冷漠而不耐的神情。
——就好像看着什么惹人厌烦的事物一般。
虞离如遭棒喝,这才猛然发觉自己盯着她看了好久,她羞愧难当,又羞又窘,立刻心慌意乱地低下头去。
元浅月从邢东乌的背后走出来,她抬起头,看着邢东乌,又看看那面红耳赤低着头的虞离,问道:“怎么了?”
邢东乌说道:“没什么。”
两人过去坐下,元浅月忍不住好奇地打量了旁边的虞离一会儿,这才朝她说道:“这位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净梵真君和颜厉从焚寂宗出来,途径嘉裕城,再到滇京,一共经过了三四座城,就只看中了他们三个弟子。
这世上能有灵根的人是万里挑一,本身就少,而焚寂宗作为大宗,那些灵根一般的凡人也没资格拜入门下,对虞离来说,这真是天大的幸运。
虞离抬起脸来,听到元浅月向她搭话,她娇娇柔柔的勉强一笑,朝元浅月说道:“我叫虞离。”
她说话的时候,目光还是有意无意地看着邢东乌。
元浅月以前在京中的闺中好友们,有哪个不是衝着邢东乌来的?她作为中间人,递锦帕和礼物都要递得手软。
如今坐在虞离旁边,只是看一眼她那含羞带怯,心生恋慕的娇羞眼神,元浅月就知道她肯定是对邢东乌一见钟情。
邢东乌如今以抱病的名义,对外宣称离开滇京去一处庄子休养,好几个对他情根深种,待字闺中的适龄女子都闹着自杀,还有一个真就相思成疾郁郁而终了。
作为滇京第一美少年,邢东乌这张脸可真是害人不浅啊!
元浅月立刻朝着虞离说道:“虞离,我叫元浅月,她叫邢东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