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让念夫人的心动摇。
念夫人拒绝了她的投怀送抱,鹤念卿也不生气,她拉着念夫人的手,往自己的房间里走。
念夫人像是一具没有生气的木偶,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后。
等走进房间,鹤念卿关上门,合上窗,朝着念夫人情难自已地吻了上去。
念夫人起初毫无反应,而后慢慢地响应着她。
但在鹤念卿想要更进一步时,念夫人却停下来,她别开脸,手指紧紧地攥着鹤念卿的衣带,将她合拢,声音苦涩地低声叹道:“卿卿,我不想。”
她知道念夫人心里并不好受,但那又怎样呢?
于熏着暖香的房舍中,鹤念卿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骑上她的腿,在窗扉紧闭的黑暗中,与她耳鬓厮磨,凑在她的颈脖边:“可是我想。”
她媚眼如丝,银发如水,淌过念夫人的肩头,妩媚的脸蛋上是勾魂的魅惑和圣洁,眉心似蹙非蹙,似痛非痛,快乐和痛苦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在她的脸上交织。
鹤念卿握着念夫人的手,带领她让自己走向巅峰,衣衫半褪,滑落肩头,她轻轻地呢喃着:“念夫人,念夫人,你说过,你只是我一个人的念夫人——”
但她从来不是念夫人一个人的卿卿。
她从来不是任何人的卿卿。
念夫人听着她的喘息,心中防线溃败,无限的压抑和痛苦在此刻倾泻而出,鹤念卿起初握着念夫人的手,还是细细呻,吟,而后她放开念夫人的手,两隻手都紧紧地攀附在念夫人的肩头,像是无力承受一般轻吟慢呼,于意乱情迷间重重地喘,息着,在痛与欲之间发出令人神魂颠倒的娇声莺语。
她知道念夫人此刻心里愤懑,不复昔日温柔,下手粗鲁,不知轻重,但她受得住。
遭遇过无数非人的折磨,经历过那么多生离死别后,这点微不足道的痛楚算什么?
等到她恍惚失神,面泛潮红,慢慢地眼前的白光中恢復过来,气息渐渐平稳,念夫人已经从她身边起了身。
鹤念卿娇软无力地倒在床上,她见念夫人要离开,伸手扣住了念夫人的手腕:“你要去哪里?”
念夫人回身看着她,黑暗中,她只听得见鹤念卿刚承欢好后略带沙哑和慵懒的声音,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平静地说道:“我要为她们收敛尸身。”
鹤念卿扣着她的手腕,躺在床上,目光落在上空,懒洋洋地说道:“何必你亲自去,随便找一个人去收拾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