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接过宝剑后,邢清漪嫣然一笑,她俯下身,眼中含情脉脉,手指挑起元浅月的下巴,在满堂震惊里,轻轻地吻在了元浅月的黄金面具上。
这一刻,似乎时间就此凝固。
隔着黄金面具,元浅月也惊呆了,在这突如其来的衝击面前,愣愣地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美丽绝伦的容颜。
旁边柳氏嘴巴大张,瞠目结舌,跟整个堂中的所有宾客一样,都没回过神来。
邢清漪恋恋不舍地离开她亲手所赠的黄金面具之上,手指慢慢地离开着她的下巴,欲语还休,在她耳边以暧昧的声音,又羞又嗔地问道:“想好今晚该怎么享用我了吗?”
元浅月的脸腾地一下烧起来,后知后觉,头顶能冒出烟来。
邢清漪放开手,她旋转着,像是绽放的牡丹,纤柔的腰肢却无比柔韧,水袖一甩,重新回到了舞台之上。
隔着黄金面具,元浅月摸了摸刚刚邢清漪吻下来的位置。
她的脸红透了,旁边的阿溪侧过脸,看着她。
于云母头盔下,那张近乎扭曲的脸上,粉金色的瞳孔中紧紧地凝成了一条竖线。
——这世上怎么可以有人对她的姐姐有非分之想?
那是无法抑製的愤怒和暴戾,好似毒蛇被夺走了在口中的猎物,那刻进骨血的独占欲此刻在她的身体里叫嚣,使她血液逆流,使她出离愤怒,使她接近爆发。
可她的目光一触及元浅月那黑发间珠玉般的耳垂时,却好似一盆凉水迎面泼来,顷刻将她冻结,将那些剧毒的想法打成泡沫,那些愤怒都成了被浇灭的余烬。
元浅月的耳朵都红透了。
她心中并不抗拒这个叫邢清漪的女子,她隻感到害羞,甚至会有隐隐的激动。
——她的姐姐,不觉得冒犯,她隻觉得害羞。
在她还没出现的时候,邢清漪和元浅月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她们有太多她无法参与和知道的回忆。她一个半途而来的局外人,有什么资格觉得愤怒?
她从来都没有资格。
阿溪怔怔地看着她,隔着云母面罩,她站起身,走到元浅月身边,跪在她的身边,搂住她的胳膊。
元浅月还沉浸在邢清漪刚刚惊世骇俗的调戏中,脸上滚烫,此刻被阿溪突然搂住,转过头来看她:“怎么了,阿溪?”
阿溪紧紧地搂住她的胳膊,跪在她的身侧,哀求一般说道:“姐姐,以后不要赶我走好吗,阿溪会听话的。”
即使你有了别人,也不要抛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