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她以前记错了吗?
元浅月惊疑不定地看着她,御双城走到她的前方,望向下面的深渊,侧过脸来,看着元浅月:“你怎么从外面进来的?”
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好像会说话,那漂亮动人的脸蛋却有种莫名使人臣服的震慑感。
元浅月不敢靠近她,那是一种本能的警觉。
当面对可怖的危险时,人会下意识的远离。
她保持着离御双城不近不远的距离,指了指那边不远处尚还插在峭壁上的赤练剑。
御双城盯着那把赤红色的细剑,看了一眼元浅月:“你的?”
元浅月点了点头。
御双城望着她,露出不加掩饰的失望,微微叹了口气道:“所以你只是从悬崖边上,借着这把剑跳进来的?”
元浅月一愣,迟疑着嗯了一声。
听到她的回答,御双城的样子似乎很是失望,但她却也不再多言,只是优哉游哉地揣着手,退回了山洞之中。
元浅月脱下外袍,撕成条状,绑上一块石头,往赤练剑那边扔去。
失去了所有法术后,她的身体早已经过千锤百炼,强于常人。在扔了十来次后,她终于将衣带用石头的重量在剑柄上打了个结。
等把赤练剑成功地从山壁上拔下来后,元浅月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御双城坐在一片光滑整洁的石台上,她手撑在下巴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上蹿下跳地拔剑。
等到元浅月终于把赤练剑盘整到了山洞里,她还是那样一副看戏的表情。
元浅月将失而復得的赤练剑拿在手里,这才倍感心安。
再抬头望去,御双城依然坐在石台上,一隻手托着下巴,一双湛蓝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活像是看到了什么无聊时可以排遣寂寞的新奇小玩意。
那蓝线金缕衣在她的身上衬得她银发如雪,广袖裙裾飘落石台上,处处都盛放着美丽。
元浅月手里有剑,心中稍安。这镇魔渊下,所有道法妖术都会失效。这个来历不明的“城城”虽然气势惊人,但自己白刃在手,她赤手空拳,总不能害得了自己吧?
思来想去,元浅月开口问道:“你也是被困在这里了吗?”
既然这个素未相识的银发女子不想跟她撕破脸,元浅月也乐得互相表演,跟她短暂地和平相处下去。
御双城看了她一眼,敷衍地嗯了一声。
元浅月又问道:“你在这里被困多久了?”
御双城换了隻手托着下巴,百无聊赖地同她说话:“大概有半个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