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瞳断水,昨晚她们难道是三个人同卧一室吗?!
这也太,太刺激了——
云初画抱着琴,小脸通红,重重地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兴奋和激动:“元师叔,我觉得我可以跟你们一起——”
噔的一声。
桌子上的茶盏被玉临渊不轻不重地放在木托上,云初画心里咯噔一下,偷偷撇了一眼玉临渊,见她似乎正专心致志地看着自己手指下的茶杯,根本没有朝这边看来一眼,嘴里的话立刻拐了个弯,心中莫不遗憾,垂头丧气:“一起出了蛇行城再分开。”
灯奴之上,燃着幽微的一点昏黄烛光。
重重纱帘后,紧密排列的黑金蛇鳞泛着森寒的冷光。
枝龙走进这间充斥着冷调甜香的金殿中,朝她跪下:“殿下,昨夜朝霞山上——”
他微抬着头,望着那一抹令人神魂颠倒的窈窕倩影,迟疑着,欲言又止。
绚烂的粉金色瞳孔映着森冷的光芒,王座上,那在重重纱帘后的美丽面容笼罩着寒霜,浸透了蛇蝎般的剧毒和怨恨,冷笑道:“用得着你来提醒我?”
她的手放在扶手上,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点着红色丹蔻,莹润的指尖已经无意识嵌入了坚硬的宝石之中,手背上,几条淡青色的血脉在白皙光滑的肌肤下若隐若现。
晶莹剔透的祖母绿宝石上,裂纹扩散,扑簌簌落下碎裂的珠光。
枝龙立刻噤若寒蝉,深深地低下头去。
良久后,瞳断水才松开手。
龟裂的网状纹路爬满了半壁扶手。她垂下眼眸,轻轻地吹了吹自己指尖沾上的珠光粉末。
她放下手,肝肠寸断,自嘲地叹道:“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瞳断水面露悲戚,幽幽长叹一声。
可她明白,如今并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
姐姐现在需要她。
瞳断水只是露出了一瞬间的伤感,下一刻神色又恢復了平时的高贵冷傲,她干净利落地站起身来,站在金殿旁的苗女立刻为她毕恭毕敬地递上一个金托盘,上面盛着一个祖母绿的半面面罩。
她伸手拿起这祖母绿的面罩,慢条斯理的戴在自己的头上,遮住了自己那倾倒众生的面容,只剩下下半脸上,薄薄的红唇轻轻开合着,声音散漫慵懒,好似只是在谈一件小事般随意地说道:“让你打探的事情,怎么样了?”
枝龙仰起头,直视着纱帘背后,正缓步踏下金阶的绯红身影:“属下查到了,蝶族魔主身边确实有两个由人堕魔的属下,一个跟随了她一千多年,名叫虞离,一个是最近才被十六城提携在身边的,只知道是个男子,具体并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