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舒宁影已经成为了一个只为了报仇而活的空壳。
她什么都不在乎了,她隻想復仇。
而这难于登天。
在听到舒宁影无意间提起元朝夕身份的时候,灵参终于找到了一个也许能够让舒宁药离復仇之日更近一点的方法。
驱虎策狼,鹤蚌相争。
“既然你们九岭的剑尊身边之人尽数入魔,如今都凑齐了有所记载的一圣两尊三从徒,现在也只有魔神之位尚空着,”在山门即将大开,新一届的九岭弟子到临之前,于初五那日,听着山门钟声悠悠,灵参和舒宁影坐在药园亭中,第无数次谈起了有关于找到和杀死元朝夕的尝试,“那她如果可以再收一个徒弟,那她的徒弟也一定会成魔,说不定真的会成为魔神。”
“我们可以利用她这个徒弟,去战胜十六城。”
舒宁影转过脸来看她,昔日活泼娇憨的小师妹,今朝已经只剩了一个和灵魂不契合的空壳存在。她脸色平静,听到这话,目光如同死水一潭,没有丝毫波澜:“浅月不会再收徒了,她的父母亲眷,师门上下,所有挚爱之人,不是弃她堕魔而去,就是战死于她的眼前。她的心死了,人也不会再活着从洞府中出来。”
灵参望着她,她下定决心,毫不犹豫的说道:“你托齐师兄,让他持通灵山宝印的道侣从通天鉴伪造一则预言,说剑尊只要收徒,就可以找到她的父亲元朝夕。”
于舒宁影相交这么多年,灵参甚至比她更加了解九岭,连仙门之中的一点风吹草动,细枝末节都了若指掌。
舒宁影看了她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点点头。她所有的情绪早已在这等待着復仇的百年中尽数磨灭,到现在只剩无尽的麻木。即使是要欺骗昔日自己重视的闺中密友,程松视若亲妹的元浅月,她也没有感到丝毫歉疚或是难过。
灵参伸出手,动手温柔地替她扶正了她头顶上的白色医师帽:“宁影,你放心,我会帮你达成所愿的。”
在成功地和元浅月新收的徒弟搭上线之后,被派出负责与她联讯的夕颜花妖忧心忡忡地对着灵参汇报着玉临渊的行踪,她无不忧虑地劝道:“花后,我们真要背弃沿袭至今的传统,打破与蝶族互相守望的古老契约,歃血为盟,供奉玉临渊为魔主吗?”
那个玉临渊太过邪性,根本无法掌控。
任谁都能看出来,这世上几乎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和十六城匹敌,就算玉临渊有一个剑尊的师长做庇佑,可那又维持得了几时呢?
花后权威如蜂后,她要一意孤行,即使花妖族长老纷纷劝谏,也无法挽回她一直以来的决心。
她们和找上门来的鲛族一起,歃血为盟,和玉临渊定下了血的契约。
最近身边阳性的人太多了,我也中标了。
目前只是四肢乏力,头特别晕,其他还没有什么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