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邀功般无奈又宠溺地笑着:“这可费了你父亲良久的功夫!也幸好我们凝香宗家底深厚,不然倒还真补不全吶!”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清水音在脑海中搜寻良久,也无法找到任何有关于此的记忆。
她甚至根本没有听说过忘忧镜的存在。
新年快乐各位,终于有了新设备!过完年了,开肝!
阴晴圆缺
月光如练。
今夜无风也无星,唯有残月挂于天边。清风徐来,带着淡淡的草木香。
青白色的山石之上,立着一个单薄纤细的影子。
牤夙一隻脚立在山石上,将头埋在羽翼下,对周遭一切都漠不关心。朝霞织坐在石凳上,将怀里包裹仔细的锦囊拿出来。
无法遮掩的祥瑞仙气于锦囊溢出流动,她一层一层地剥开,将里面的四块圣人骨小心地摊在自己的膝上。
“真的就只有这个办法吗?”朝霞织一脸郁闷地看着自己膝上的这四枚圣人骨,再抬起头来看面前的玉临渊,“你说这是无上仙骨,我倒觉得这东西邪门,什么仙家圣物会需要使用者遭受这么大的痛苦?”
要自己动手生剜骨头再镶嵌入体,才可发挥作用,这法子,也太过残忍了些。
旁边摆着数把大小不一的匕首,玉临渊站在她的面前,微微俯身,准确无误地选中了那一把最趁手的短匕,随手掂了掂,心满意足地握在手里。
她抬起手来,撩开自己的袖子,将手腕上的天机锁拨弄得叮铃一声响。她盯着自己雪色皮肤下淡青色的脉络和血管,听到朝霞织的抱怨,心平气和地说道:“要是谁都能受得住,那圣人骨恐怕早就成为赫赫有名的仙家宝物,辗转过无数人的身体,哪会像现在一样默默无闻流散各地,还用得着灵参她们耗费这么多人力物力前去搜集寻找。”
朝霞织有些遗憾地看着她从自己的膝上挑走了最长的那一块臂骨。
玉临渊将它放在自己的手臂上,比较了一下长短。朝霞织捧着脸,目光复杂地说道:“我总觉得,你这目光,不是在看自己的手臂,而是在看一块豆腐。”
而她正在冷静而从容地思考,如何从这块豆腐中,取出一块碍事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