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虹光从黑暗的洞穴深处忽然亮了起来。
女童悄悄掀了一线眼皮,瞧见这道虹光,立刻又将双眼紧闭,像条死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就是这里了吗?”
听到这句话,地上的女童立刻浑身轻颤了起来,她兴奋得无法自控,身体失衡,一阵冷一阵热,交替着发烫发寒,如果不是死死地咬着牙,恐怕此刻就要因为狂喜而喘息出声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
贞妃呆若木鸡地缩在角落里,她还没有从刚刚的恐惧中缓过神来,只看着女童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模样,眼神一片空洞茫然,被吓得六神无主。
随着虹光亮起,一个穿着金缕衣的年轻女子忽然现身,落在了山洞口。
她的目光望向那边瑟缩在角落的贞妃,松了一口气,继而走了进去。
她没有注意到倒在路中间,且没有任何声息的女童,一脚重重踩了上去。
灵魂发出了幸福的尖叫——
女童软软地闷哼了一声,发出了被压抑得变了调的细微呻吟。
元浅月急忙后退了一步,这才发现脚下竟然躺着一个稚嫩的孩童。她错愕地看着这个昏迷着的孩童,弯下腰去,伸出手去探她的鼻息。
那灼热到近乎滚烫的呼吸在她的指尖浮动,使得她下意识地往回缩了缩。
这异常的炙热温度使得元浅月微微一愣。身后的朝霞织探了探头,也顺着她的动作望向地上这个倒地昏迷的孩童,咦道:“怎么还会有个孩子啊?”
元浅月摇摇头,她放下手,朝朝霞织道:“这孩子似乎在发烧。”
“交给你了,霞织。”她自认为不是医师,便要将她交给朝霞织,立刻撇下这个孩子,向缩在角落的贞妃走去。
突然,一隻稚嫩又柔软的小手抓住了元浅月的裙角。
这个被她踩了一脚的孩童,不知何时幽幽转醒,用虚弱的小手抓住了她的裙摆,呛咳了一声,虚弱到沙哑的嗓音气若游丝地呻吟道:“救救我……”
元浅月诧异地看着她,这漆黑的房舍里,只看得清她一张煞白的小脸,约莫三四岁的模样,穿着富贵人家的衣裳,黑发乱糟糟地蓬在头上,似乎受过一番折磨。
她和朝霞织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朝霞织耸了耸肩,她半跪下来,好言安抚道:“小孩,别怕,我这不是在救你吗?你先撒开手,让姐姐给你诊诊脉。”
她好声好气地哄着她,抬手就去掰这女童攥着元浅月裙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