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来,穿得金光闪闪的余姝乐了,甚至不等老太太说便直接拉了张椅子坐下,反问道:“您所说的不薄,就是在我进王家时为了示威摧毁我的傲气让人给我下药,给我羞辱,就是在想利用我时斩断我的退路又怀着随时将我丢弃的想法吗?”
被余姝点出自己做过的事和想过的事,王老太太徒然一惊,思绪转得飞快,不由得有些心慌。
“你在说什么?每一个进王家的女人都是如此过来的,你又何必觉得是我在折辱你?”王老太太色厉内荏道:“至于斩断你退路那便更是可笑了,忠臣不侍二主,你若奉我为主,难不成还时时刻刻想着再有一条退路不成?这等左右逢源之事,才是为人所不齿的。”
余姝并没有为她的这一番狡辩绕进去,甚至没有回答的想法,她伸了个懒腰,看看时间,突然说道:“我进了王宅之后一直在好奇一件事,您明明那样重视您的儿子,为什么我来到王家后将近半年,您却几乎没有去探望过,您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余姝!”王老太太突然厉声呵斥她,仿佛被人触及到了什么禁区,浑身上下的刺都骤然竖了起来,“你是在质问我吗?”
余姝曲起手肘放在桌面上,托着腮,笑了笑,“不是质问,只是好奇啊。”
她轻声说:“其实您对您的儿子能否好起来,根本就无所谓吧?您想要的只是他活着就行。只要您儿子活着还担着王家的主人名头,您便能一直控制着王家,也能有理由去干涉夫人做什么,名义上,您便是整个王家的主人。”
王老太太瞳孔微缩,刚要说什么门外便传来一阵轰鸣,随即一同传来的是侍女们的尖叫。
“走水了!走水了!”
“祠堂走水了!”
“快救火!快叫潜火队来!”
王老太太闻言眼前一黑,一把抓住文嬷嬷的手,颤声问:“哪儿走水了?”
文嬷嬷目光复杂,“老太太,是祠堂。”
王老太太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突然一把推开文嬷嬷,跌跌撞撞向前跑去。
丫鬟家丁们都汇聚到了祠堂那处,熙熙攘攘成一片,妄图拿着水桶将那样滔天的火势熄灭,王宅实在太大,王老太太跑到祠堂前,腿一软,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