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柴房前,那大大敞开的柴房大门昭示了最坏的情况,那个龟孙子王峰不见了人影,他们掳来的几个女人也不见了踪影,想起门口的血脚印,他咬着腮帮子,怒声说道:“快到这宅子四周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
待四人围着宅子四周搜寻一番发现四条脚印后脸色越发阴沉起来。
“那几个只会哭的臭娘们哪怕跑出去了估计也跑不了多远,现在去追说不定还追得上。”
喜大分析道:“柴房的锁是从外面打开的,说明是王峰自己开的锁,门口的脚印要么是她们弄死了王峰慌不择路留下的血,要么是王峰这个狗东西被哪个女的迷住了,特意做出这种景象迷惑我们放走了她们。”
任他如何分析都不会想到,会是那几个女子自己弄死了王峰,并且在一个时辰内设下的这个局,在他们心底,这几日余姝几人的形象已经定下了,哪怕觉得她们可能有反抗也不敢置信对方会有这种将他们耍得团团转的能力。
葫芦额恼怒道:“不管是什么,都必须把她们追回来,我们现在就分四个方向追,若找到了便立刻放信号汇合,外头的脚印有问题,我不信这四个人会分开跑,如果能逮住必然逮一伙。”
两个小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哪怕心底还有些别的想法也不敢在大当家的盛怒时说出来,连忙应了声好,四人一人选了个方向便迅速追去。
待到院子里又恢復了寂静,余姝几人才从西面生长茂盛的树上爬下来,刚刚有枝叶掩盖,几人也依旧大气不敢出一声,此刻见到了葫芦额前行的南路,四人对视一眼,眼底都多了几分凶狠,从墙的另一头翻下来,连忙往那头追去。
南路是四条路里人最少的,葫芦额追了很远,余姝几人坠在他身后二十米外,寻到了一条彻底没有人迹的小巷,干脆躲藏在小巷里,等葫芦额往回走。
四人屏气凝神,心跳砰砰,手心满是汗渍,等了约莫小半个时辰才遥遥见着葫芦额硕大的身影。
待到葫芦额走近,玉安和莺歌一把扯开早就布置好的细丝,葫芦额一时不妨,一个趔趄,大骂一声:“哪个狗娘养的暗算老子?”
月娘趁着这个时机一把掏出了自己在那小宅厨房顺的菜刀往他脖颈上砍去,葫芦额凭借对危险预判的本能迅速躲过,那把刀隻砍入他背脊半寸令他发出一声痛嚎,然后便因他奋力一甩而被甩去了小巷里。
看清了暗算自己的是谁,葫芦额目光阴沉而暴戾,骨节嘎嘎作响,“原来是你们几个?”
可并不等他说什么,已经潜到他身后的余姝拿起临行前念晰送给自己一直被自己贴身收好的匕首往他身上刺去,葫芦额隻觉得一阵轻风袭来,抬手一挡,手臂上被划出一道血痕,他暴怒下狠狠抬脚踢到了余姝心口,立时便将她踹去了墙上发出砰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