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几日对余姝的担忧与日俱增,颇为暴躁。她很少面对这种超脱掌控的事,一时反而有些不适应。
可到了此刻却忍不住往好了想,若真的等不到那便有极大的可能是余姝反杀了那群人贩。
余姝的火铳并没有在房间里寻到,傅雅仪不知晓火铳会不会被别人拿走,若在余姝手上那些沙匪对她来说威胁会小很多,若不在,那余姝的处境几乎让她有些不想想象。
可现在没有什么消息反而是一种好消息,傅雅仪便干脆些派了手下去整个梵遣搜寻,若余姝脱逃为了寻自己必然会主动走到明面,她必须给她兜底。
直到第八日下属终于给她带来了个消息。
“昨日望月楼有个姑娘大闹一场,用了咱家十七代的火铳,并且扬言自己的是傅家的姑娘,一切索赔都可以来找夫人您要,梵遣城长昨日便令人连夜写了告示四处张贴,虽然这事儿离谱了些,可我瞧着那形容倒是颇像余娘子。”
彼时傅雅仪正倚靠在床边把玩自己新买的绿玛瑙戒指,几乎一听这下属禀报,唇角便露出了一抹笑意,几分安心几分玩味,然后遣了下属前往衙门办手续。
甚至不需要再探,她都能确定那必然是总会给她不同惊喜的余姝。
傅雅仪这边办事效率格外快,上午得到的消息,下午便办好了一切,傅雅仪打马到牢狱门前,已经有牢头在门前等她迎她进门。
傅雅仪被簇拥进了阴暗的地下监狱里,牢头面上挂着些谄媚的笑,替她指路,“那位余姝小姐就在前头,您小心脚下。”
“怎么关这么远?”傅雅仪淡声问道:“你们对她责罚了?”
牢头闻言头皮一僵,连忙说道:“知道那是您的人,咱们哪儿敢啊!是只有这一间单人牢房,所以才特意安排在这里的!”
傅雅仪没有说话,隻漫步跟着牢头往里走,穿过两侧后视线徒然开朗起来,只见最里头那间狱房与外头截然不同,布置得干干净净,床榻上铺着小被,放着小几,甚至还点了几盏油灯照明,而她寻了数日的余姝浑身上下干干净净,梳着漂亮的双峰髻,显得娇俏而灵动,听见脚步声,正在看画本的她骤然抬起头,露出一张唇角青青紫紫的小脸,见阴影中逐渐走出来自己熟悉的身影,她骤然扬唇,露出一个堪称灿烂的笑,对傅雅仪朗声道:
“夫人,你来捞我啦!”
姝宝:不就是装纨裤子弟打架嘛,这事儿我流放之前别提多熟了。扬州纨绔纨裤子弟有我一份。